秘密警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爱德华琴纳逮捕了,然后就把他送到了大特里亚宫。从1801年的2月开始,法国就在接种牛痘,可是成效却并不理想,即便拿破仑自己亲自接种了证明没事,也没人敢去尝试。
天花出过后会留下痘印,要是留在脸上那就难看了,在死亡和爱美之间人类勇敢地选择了爱美,反正天花大流行不是总能遇上,这脸却是要天天用着出门的。
由政府推广起来都那么难,何况爱德华琴纳是靠着自己的积蓄在民间推广效果更慢。拿破仑是在埃及经历了黑死病的人,他的野心可能不只是天花,包括黑死病也能通过类似接种的办法治疗。
原本不相信拿破仑打算和谈的约翰之下也开始将信将疑了,不过英国国内的情况他毫不知情,他是外派的情报员,主要工作是刺探情报和随时准备“特别任务”。
虽然约翰对西弗勒斯所说拿破仑去枫丹白露是为了抓他而设置的陷阱将信将疑,却还是给了他一口袋金币作为购买情报的费用。
西弗勒斯对那袋钱不在意,他又用那袋金币从约翰那里买了之前的情报,然后他就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利物浦人问约翰“拿破仑身边有巫师吗?”
“当然有,法国国王身边也有,只是他们被一群雇佣兵给抓住了,后来被雅各宾派送上了断头台,现在那些雇佣兵应该也在为拿破仑效劳。”
“不用提醒他吗?”利物浦人指着刚才西弗勒斯走出去的门问。
“我想他应该知道。”约翰冷笑着说“又是一个爱情的牺牲者。”
重新坐在马车上的科西嘉独裁者捻着自己的手指。
善解人意的富歇立刻媚笑着凑了过去“还在想刚才的女人吗?”
波拿巴没理会他。
“我听学者们说,新的雄狮在打败了原本的狮王后,需要将老狮王的幼崽给杀死,然后它就可以和失去孩子的母狮在一起了。”富歇说到“等她丈夫死后,她就成了寡妇”
“她根本没结婚,哪里来的丈夫?”第一执政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看着窗外。
“需要我们把他的头带回来给她看,让她亲眼确认吗?”富歇又问。
“不。”拿破仑说“我也可以流放他,只要他愿意永远不回巴黎。”
“您可真是仁慈。”富歇谄媚得说。
“你不担心杜布瓦讨好她来对付你?”拿破仑优雅得笑着说。
“她不是杜巴丽夫人那样的女人是吗?”富歇问“她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礼物给糊弄的。”
“正经女人会喜欢什么?”拿破仑虚心请教。
“不正经的男人。”富歇摊手,坏笑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拿破仑大笑了起来。
那模样一点都没有刚才对待学者时那么温文儒雅,也不像英雄那么正义凛然,反倒像是一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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