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西弗勒斯问。
“你跟他走吧。”莱尔在帘子里面说。
没多久,帘子发生了轻微晃动,一个家养小精灵从里面走了出来,它的四肢很修长,皮肤紧致,看起来好像很年轻。
“他叫波卡boa,会为你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同时他也可以关掉它,拿到地图后你交给他就行了。”
西弗勒斯扯着斗篷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大厅。
波卡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边回头一边惴惴不安地离开了。
有那么厉害的妹妹,难怪史学家们会说“拿破仑能统治欧洲,却无法统治他的家庭”了。
威逼利诱无果后,三位“公主”继续试穿裙子,她们甚至还会偶尔问波莫娜意见,就像她们刚才只是心直口快,说了就忘了。
现在波莫娜不难理解为什么刚才的那些男兵用鄙夷的视线看她们,他们敬畏的是常胜将军拿破仑,这些科西嘉女人只是因为拿破仑的妹妹才被他们表面尊敬,科西嘉说白了是法国的一块被征服的土地,被征服者有什么资格在征服者面前那么骄横?
礼仪就像是锁链,会捆在人的身上,把野性给全束缚住,拿破仑会想到给自己找链子拴住自己,其他人则不一定了。那天在杜伊勒利宫隔着两道门她都听到了“荒野狮子”的咆哮,可见他有多恼火。
趁着闹饥荒,保王党又开始在暗中另有图谋,关键时刻又不干正事。
法国大革命的起因很多,公认的是路易十六庇护那些不肯发誓的教士。
布鲁诺有上火刑柱的决心,这些教士也有“殉教”的决心,反正在基督教合法之前,基督徒就一直被迫害。
路易十六被砍头了,他死之后这些他包庇的教士下落很少有人过问。
他们被杀了,曾经被民众用肩膀高高抬起,落下来的过程也特别快,第一批被押解的修士在路上就被愤怒的民众用剑杀死,后面的据说是被砍成了碎块,然后埋在了教堂里。
波莫娜很不幸得看过君主论,又很不幸得知道书上的内容,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收缴了所有民间的刀剑,拿破仑在镇压了叛乱后也是这么干的,他并没有照着马基雅维利写的那样,把“国民”武装起来。
约瑟芬的儿子欧任父亲的剑也属于被收缴的范围,他为了取回父亲的剑认识了拿破仑,然后约瑟芬和拿破仑就认识了。
除非她是个傻瓜,才会答应做一个有妇之夫,并且妻子还活着的男人的情妇。
她没法接受一夫多妻制,如果有必要,她甚至会煽动那些娶不到妻子的单身汉。
左拥右抱的是有钱有权的人,自己明明没有妻子,却幻想自己妻妾成群,这样活在虚无缥缈的梦里是没有益处的。
以前波莫娜鄙夷约瑟芬,现在则变为同情她,她希望有一个能常伴左右,给她快乐的丈夫,拿破仑显然不是。
就像龚塞伊说的,他的世界那么大,有她没她无所谓,离婚就离婚了吧,完全是一种解脱。
人生起伏跌宕成那样,心脏弱一点的根本受不了,荣华富贵是很诱人,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去享。
经历了大革命的洗礼,教会在不确保工作人员人身安全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掺和法国事务的。
看似简单、一句话就带过的历史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目前还没有不希望英法和解的国家插手干预就已经这样了,她大声嚷嚷出来,人尽皆知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就在这时,一个军官忽然打开了会客室的门,往里面探头探脑一番,然后就关上门离开了,好像他走错了房间。
波莫娜也没有在意,她自己也走错过。
而且她也不打算和办公区隔开,搞得她好像住在后宫。
如果她是男子的话,拿破仑会怎么看她?是值得笼络的人才,还是需要提防,野心勃勃的手下?
有的男子,比如那个裁缝,女人不会将他当成需要避嫌的对象,甚至还会和他主动交流时尚。
有的男子,女人不会轻易把秘密告诉他。
波莫娜回忆着在威尼斯度蜜月的点点滴滴,把它当成大脑封闭术修炼。
有的错可以原谅,但有的错一次都不可以原谅,约瑟芬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把柄落到了别人手里就,明明被欺负了还要被人谴责,也难怪约瑟芬那么喜欢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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