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埃菲尔铁塔之外,卢浮宫的金字塔也曾经引起了很大争议,当时舆论普遍认为在欧式王宫前面摆上个金字塔不伦不类,简直是对美学的亵渎。
不过在法国总理的坚持下,这个充满新现代风格的前卫建筑还是落成了。一开始投几年它依然遭到巴黎市民的唾弃,不过在十年后,就像过去埃菲尔铁塔的逆转一样,卢浮宫的金字塔也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据说那位美籍华人一开始并没有借用埃及金字塔造型,二世普通的几何形状,不仅可以反射巴黎不断变化的天空,还能为地下设施提供照明。
然而波莫娜却觉得这个金字塔简直就是个杰作。
当年拿破仑远征埃及带了大量法国学者,可以说他们将埃及的文物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英国人搬走罗塞塔石碑也是捡了一个漏。
埃及馆也因此成为卢浮宫馆藏最多的“东方文明”,它就像是个透明的影子,成为卢浮宫、乃至西方文明的一部分。
卢浮宫馆藏的丹德拉星座板上,代表巨蟹座的是圣甲虫座。法国香水是挺出名,问题是这与中世纪糟糕的卫生条件有不可割舍的关系。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羞于提及的黑历史,那座不伦不类的金字塔正是提醒了法国人这一点,虽然一开始设计师并没有这个想法。
除非法国人把从埃及抢走的文物还回去,那个玻璃金字塔留在那儿就不会显得突兀,也许这就是法老的诅咒所起的作用。
和人来人往的德农馆相比,叙利馆很少有人来,这或许是旅游淡季的原因,只除了镇馆之宝断臂维纳斯所在的叙利馆一层人多一点。借着透进来的天然光,维纳斯看起来格外柔和。
她太出名了,波莫娜看过她的无数照片和分析,因此在远远地看过后她就美去凑那个热闹,直接到了隔壁的女神柱馆。
建筑师借用了雅典卫城伊瑞克提翁神庙的造型创作了4根柱子。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美惠三女神,这组群雕在欧洲所有的博物馆里都有,卢浮宫的这三位女神好像还处于青春期,并没有变得丰满起来,没什么好看的。
在众多古希腊雕塑之中,有一尊雕塑引起了她的兴趣,那是一尊戴着面纱的女郎,她很难想象大理石居然也能雕刻出面纱薄如蝉翼的质感。
“透过”那层面纱,依稀可以窥见少女俊俏的容貌,细腻而生动,让人升起想要揭开她面纱的感觉。
在这尊雕塑的斜对面是“天使之吻”,这又是一尊不符合埃及和古希腊文明的雕塑。
她在馆里巡视,又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一尊趴着的女性雕塑躺在一个巴洛克式的床垫上
等到她转到了前面,才发现那尊女性雕塑并不是“女性”,西方艺术家崇拜雌雄同体,因此许多雕塑中,男人出现了女人的特征,比如圆润的脸庞,细腻的胴体。不过这种女性身上长男性特征的还是她生平头一次件。
趴着的少女,背部看起来玲珑诱人极了,波莫娜回头看西弗勒斯,想问问看他的想法,结果他却在“欣赏”另一尊雕塑。
那也是很有名的一个名作,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她正揪着一头鹿的犄角。
其实波莫娜觉得女神当时的造型,应该是打算从背后的箭篓里取一支箭,然后安在弓上进行射击。
但是艺术家们后来加了一头鹿上去,看起来不论不类。
那么小的鹿怎么会长犄角?
反正只要看到牡鹿倒霉,别管它是成年的还是未成年的,老蝙蝠都会觉得很高兴。
他觉得高兴就行,再说狩猎女神的造型是最端庄的,身上的衣服将该遮的地方遮地严严实实,艺术家们更了终于描绘少女的动感,而非她曼妙的身材。
看着那么一尊雕塑笑地邪恶,总比看着雕塑笑地邪恶来的好。
“我们去别的馆看看吧。”波莫娜说,虽然墓地题材不受欢迎,但她不想继续在这个疯狂的房间里呆着了。
虽然在这里是听不到撕心裂肺的吼叫,毕竟石头不会说话。
“上楼还是继续在底层逛?”他很轻松地问到。
“底楼,上面人太多了。”她心烦意乱地说。
“你好像很喜欢去冷门的景点。”西弗勒斯说“你知道吃法国菜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感觉他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