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沿着塞纳河步行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当游船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波莫娜才意识到他们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狼狈,可以在船上享用一顿不错的浪漫晚餐。
看着那些穿着晚礼服,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和男友约会的女孩们,波莫娜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游击队员,并且现在仍然是和平时代,虽然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和平将会受到挑战。
然而,阿不思曾经说过,就算是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要寻找欢乐。
至少这个夏天她还可以享受作为一个普通女孩的快乐,她没必要现在就把自己变成埃菲尔铁塔一样的“铁娘子”。
一个女人忘记妩媚的速度越快,她憎恶这个世界的速度也会越快。
地下墓穴在塞纳河的左岸,西弗勒斯却带着她在右岸散步,并且他并没有过桥的意思,似乎他并不急着这么早就去接触那个死者的国度。
“今天是夏至。”波莫娜忽然说“你居然刚巧在这天换上了夏装。”
“这个星期天玛莱区要举行自豪日游行,你要参加吗?”西弗勒斯问。
“自豪日?”
“自豪日是同性恋权利运动的一部分,人们应该为自己的性取向感到自豪,不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西弗勒斯平静得说“你觉得阿不思对自己的”
“停下!”波莫娜大叫着“我不想谈论这个。”
“哪个部分你觉得难以接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gay,还是他的爱人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哦”她捂着脸哀嚎。
在看了他们俩的来信后,她再也没法正视咖啡桌了。
“我以为你是邓布利多的支持者。”西弗勒斯取笑道“你可以举着彩虹旗,从玛莱区走到巴士底广场。”
“我要是参加了,你会参加吗?”波莫娜怒视着他。
“哈哈,你可真滑稽。”西弗勒斯大笑着“我宁可戴巫师帽。”
“你就不担心我在游行时出意外?”
“所以你打算参加?”西弗勒斯问。
“不。”波莫娜摇头“周日考试应该就结束了。”
“你打算回霍格沃滋见米勒娃?”
“别总问我,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波莫娜恼火得说。
“我是个居家型的人,拯救世界这种伟大的事我做不了。”西弗勒斯看着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说“如果巴黎都不浪漫,世上将再无浪漫之地,也许阿不思就是盖特勒打算毁了巴黎的原因。”
波莫娜瞪大了眼睛。
“他自己得不到幸福,其他人也别想得到,你说他是老疯子还真没说错。”
“就因为阿不思拒绝他?”波莫娜不可思议地捂着头。
“恐怕比你想的还要复杂。”塞纳河的风吹着西弗勒斯油腻的头发,他以一点都不唯美的方式轻声说着“阿不思很痛苦,不只是因为诅咒的原因。”
“他和你说了他的隐私?”波莫娜问。
“他对我说过,我让他恶心。”他继续淡然地说到“但是他似乎认为,我要是知道了他的秘密,我会觉得他很恶心。”
“你会吗?”波莫娜拉着他衬衫的袖子,逼着他看着自己“你会觉得他恶心吗?”
西弗勒斯没有立刻回答。
“我只是不了解他那种人。”片刻后西弗勒斯说到“他把他的那些信留给了你,你觉得他恶心吗?”
“他隐藏得太深了。”她有些恼怒地说。
“也许他觉得没法对自己的那段爱情感到自豪,所以才不敢大声得说出来。”西弗勒斯将袖子从她手里挣脱出来,然后将胳膊绕过她的后背,搂着她的肩膀“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波莫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是一栋非常富丽堂皇的建筑。
“巴黎大皇宫。”波莫娜说“埃菲尔铁塔外巴黎的另一个地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