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艮第虽然强,却并不能以一国之力发动东征。
听说,那次雉鸡之宴非常豪华,武戎城堡的宴会大厅里摆上了三张长桌,每张桌上都铺着丝绸锦缎和天鹅绒,以及工匠们精心制作的各种机械玩具,以及一座城堡模型,护城河里流淌着的是鲜甜的橙汁。
参会者用的都是金银餐具,大厅的墙上悬挂着昂贵的挂毯,上面绣有古希腊大力神赫拉克里斯和他寻找的金羊毛。
公爵的座位附近有一尊女性雕塑,掺了香料的葡萄酒不断自她的右乳流出,边上有一头咆哮的雄狮守护。
雄狮的身上刻着一行字:netouchezaada,意思是“别碰我的女人”。
这组雕塑的寓意是“好人”菲利普把自己定义为雄狮,宣誓将君士坦丁堡当成自己的女人一样为其投身战场。
可惜这么盛大的宴会并没有达到公爵预想的目的,即便公爵将一些麻瓜没见过的神奇动物摆上了餐桌。
“好人”菲利普将自己比作伊阿宋,将率领阿尔戈英雄们远征。
盛大的宴会彰显勃艮第公爵的财力,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但国王的使节毕竟不是雇佣兵,不会见钱眼开。
自查士丁尼瘟疫后,欧洲用雇佣兵打仗已经成了无奈之举,人口才恢复一点就发生瘟疫,好像上帝不愿意让欧洲统一。
佣兵是没有忠诚可言的,然而战场上需要一定数量的人和精锐来带着那些刚从农村出来的农民打仗。
不然等那些一年四季都在喝酒、狂欢的农民明白过来什么是真正的战争,坟头的蒿草都长到齐腰深了。
民不可能和士兵一样令行禁止,他们难管、经常抱怨,法国电影里经常以幽默机敏的方式演法国人民如何在背后搞地下抵抗。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帮人存在,统治世界是不可能的。
“你们坐热气球就为了看风景?”热气球驾驶员问。
“没错,就是看风景。”波莫娜平静得说。
有人喜欢将风景照当成“战利品”,以证明自己曾经来过。
但是有人却更愿意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史书上。
倘若一个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么女人呢该如何征服他呢?
也许,可以试试和巴希达巴沙特一样去写史书,
这样,为了让她将自己写得好一点,就算他不爱她,也必须对她客气,不能像伊阿宋打发美狄亚一样,给她一笔钱就想打发了事。
“你是本地人?”波莫娜问。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热气球操作员说“我并不在这里出生,但我在夜丘生活了大半辈子了。”
“那你知不知道圣女贞德是不是个粗野的女人?”
热气球操作员愣住了。
波莫娜神秘一笑,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早知道该带一瓶起泡酒了。”她有些怅然得说到,一边坐热气球看风景一边喝香槟的感觉该多惬意。
“我这里有。”热气球操作员说,打开了一个车载冰箱,里面不仅有香槟还有水果和小饼干。
“哦,真是太棒了!”波莫娜惊喜地说。
“今天的天气不错,上午还在刮风,而且本来预约的新婚夫妇取消了。”
“也就是说,我们是运气好?”
“不如说是那个新郎的运气太差。”飞行员暧昧得冲波莫娜扎了一下眼“他的前女友抱着他的孩子在婚礼上找他。”
波莫娜张大了嘴。
“我想那绝对是终生难忘的场面。”
“可不是嘛,那绝对永生难忘。”波莫娜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胳膊。
“你干什么!”老蝙蝠放下了望远镜愤怒得问。
“波平顿爵士问我,为什么不在礼堂举行婚礼,你知道为什么吗?”波莫娜冷着脸问。
双面间谍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严肃了。
“你头一次见到哈利波特是什么感觉,他长得像詹姆,还是有一双莉莉的眼睛?”
西弗勒斯看向那个麻瓜飞行员,后者全神贯注得操控着热气球,仿佛他们正在风暴之中。
“我们能回地上后再说着个话题吗?”西弗勒斯妥协般说到,他甚至不敢看波莫娜的眼睛。
也许波莫娜不像纳西沙马尔福一样,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可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那个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别的女人抱着丈夫的孩子的,要求自己的丈夫为她们负责的新娘。
关键是哈利波特还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没血缘关系,不论是他出自对初恋情人的眷恋还是他愧疚自己告密造成了莉莉的死亡,西弗勒斯都觉得自己该对哈利“负责”。
她现在很生气,却不至于疯到要在热气球上和他掏出魔杖对决的地步。
万一热气球坠毁了怎么办?
只是接下来的飞行体验变得非常乏味,让人恨不得这气球马上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