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莫娜不肯说。
“等我拿到了新的身体,我跟他就扯平了。”伏地魔说“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他要一头母龙。”波莫娜考虑了一下说“还有原身体药剂。”
“我一直没有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西弗勒斯问“我制造了那个药剂,却不知道它的用途。”
“我让纳吉尼喝了它。”伏地魔说“它生下的蛋孵出了我,而我在最脆弱的时候喝它的。”
波莫娜实在无语。
是哺乳动物才有的,蛇和龙这种爬行类并没有,但它们会咬破身上的皮肤,让自己不断流血,小龙和伏地魔喝的就是它。
它的组成成分类似白兰地酒加鸡血,半巨人海格刚把挪威短脊龙罗贝塔孵出来的时需要给刚孵出的小火龙每半个小时喂一次这种混合液体。
“我真的弄不懂你们男人在想什么。”她把伏地魔的话重复一遍后又无比焦虑得说“那么多麻瓜死在了这个地方,为了什么?”
“为了他们的孩子不成为怪物的食物。”西弗勒斯莫名其妙地得意起来“难不成是为了消遣?”
“你们都没有用脑子思考问题是么?”波莫娜问到。
伏地魔和西弗勒斯一起大笑了起来。
“喝一杯怎么样?”西弗勒斯对她说。
“不!”波莫娜立刻拒绝了“我才不会为了这种事喝酒。”
“下一次。”伏地魔说“我好像还没有祝贺你成为新校长。”
“他说下次一起喝。”波莫娜奄奄地说。
“所以,成交?”西弗勒斯问道。
“成交。”伏地魔说。
“成交。”波莫娜像鹦鹉一样重复。
“你能离开一会儿么?我有些话要和我妻子说。”
“当然。”伏地魔很干脆地说,然后波莫娜就没察觉到任何动静了。
“我知道贤者之石不是靠牺牲复数的人命获得的,也知道复活石不能真的复活人。”西弗勒斯盯着她说“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有的禁术我都想了一遍,我的心冷了,什么都感觉不到,那些生命对我来说只是材料,就像建造这个地方的巫师,即便用人来喂养他的宠物他也没有任何感觉,你也想我变成他那样?”
“不”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他忽然嘶声吼叫,那声音太恐怖了,将她给吓懵了。
“你们都是诅咒。”他喘了一会儿气后平静说到“比尔变成了半狼人,你要我变成什么?”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伸手掐着她的脖子。
“即便是甜蜜的毒药,也有人愿意喝,你让我也变成了傻瓜。”
他的手掐得越来越紧了,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喉咙发出咳嗽声。
“我不能忍受和他一起生活了,尤其是他还占用你的身体,这是我最后的决定,我不管他复活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即便我将来会为我此刻的决定战死,你明白了?”
波莫娜连连点头。
西弗勒斯将手放开了。
她摸着还在发疼的脖子,剧烈地咳嗽着,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乌鸦、天鹅、孔雀、鹈鹕、凤凰,这五种鸟在炼金术中代表灵魂的进程。”他就像是给她上课一样说到“乌鸦代表摆脱身体的束缚,进入灵魂世界最初的内在黑暗,天鹅虽然是一种飞禽,但它大多数时候都在水面漂浮,代表身体之上,是灵魂的表层,同时白天鹅有时也代表砷,那是一种介于金属和非金属的物质,在中世纪时被称为遗产之粉,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知道。”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有很多人为了遗产,用砷给亲人下毒。”
“看来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亲人的死去而难过。”西弗勒斯冷漠地说“你知道黑魔王找到他父亲的时候,里德尔家在干什么?”
波莫娜摇头。
“他们在开派对。”西弗勒斯怪异得笑了起来“庆贺老汤姆里德尔和一个麻瓜女人订婚。”
波莫娜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黑魔王可以对那些麻瓜用夺魂咒,但是他没有,他杀了所有人,这就是我们那个内部聚会的起源,当有派对举行时,我们要穿上礼袍,折磨一个或者几个麻瓜。”
“你居然邀请我参加这种派对?”她不敢相信得说,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结果碰到了那个蛇形吊坠盒。
“我没有礼袍。”西弗勒斯说“所以我一次也没参加。”
“那么算了。”波莫娜本想问他参加食死徒后有没有参加这种血腥派对,但她转念就放弃了。
问了也是白问,他肯定参加了,只是没有舞伴而已。
“这一次比上一次好多了。”他忽然说“我不是一个人。”
她看着他。
“还是我会错意了?你也要离开我?”他有点脆弱可怜地问。
“我不是莉莉,会为了你用黑魔法离开你。”
“你说不能将杀戮当成娱乐”
“我听说你以前在食死徒里表现得像个懦夫,你没像贝拉他们那样热衷参加活动。”
他没说话。
“我挺高兴你是个懦夫,西弗勒斯。”她走了过去拥抱他。
“我以为我会高兴,因为托比亚斯内普也是麻瓜。”他带着哭腔说到“但并没有。”
她揉搓着他僵硬的肌肉,那个软绵绵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大了。
等他放松一点后,波莫娜让他趴在肩膀上,没有建议他喝欢欣剂让自己开心起来。
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野兽,小男孩很害怕野兽,因为野兽想吃了小男孩,但小男孩离不开野兽。
他们的关系就像是在海上漂泊的少年派和他的孟加拉虎,没有了孟加拉虎,派也活不了。
现在小男孩在哭,那就让他哭吧。
她只是感叹,詹姆和西里斯他们给他取的那个绰号还真贴切,鼻涕精果然很爱哭,他们可真像取名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