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怀表,表面是十二个小时制的,复活节是在春分之后,春分月圆后第一个星期日,从理论上说,春分时全球昼夜等长,也就是说早上六点和晚上六点的光线是一样的,能判断此刻是白天还是夜晚的只有太阳的位置。
太阳在那儿好好的,但它的方位是东还是西呢?
要辨别方位还是要先找到北才行。
她掏出魔杖,刚要使用魔咒寻找北方,不远处的森林里却传来了动静。
她顺着声音悄悄走了过去,首先发现的是西弗勒斯的身影,他正背对着她,而他的面前则跪着一个人,她仔细分辨了一下,正是那个酒馆里的醉汉。
摄神取念是一种拷问,波莫娜不知道他拷问那个醉汉多久了。
黑巫师就是这样,好好沟通诱导就能问出来的事情,非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无端给自己惹一个仇家。
哈利在喝了福灵剂后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了他的坦白,这个过程就要温和地多了。
只是将秘密交出去后,老鼻涕虫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别人在背后谈论他,斯拉格霍恩会不会后悔自己一时感情用事了?
波莫娜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重新回到了帐篷,她也没感觉饿,也没有做菜的心情,晚餐她就不准备了。
现在她无比期望冥想盆能出现在眼前,这样她就能学阿不思一样,将记忆从脑子里抽出来,然后放在盆子里看了。
往年的复活节,主角通常是彩蛋,虽然她也可以在复活节准备一顿豪华的晚餐。
这时她忽然想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小盒可里比奇巫师小熊饼干,这是巫师小孩子常吃了零食。
她又弄了一点覆盆子果酱,沾着小熊饼干一起咀嚼,大概就在她将一整盒饼干都吃得差不多后,西弗勒斯回来了,他身上黑暗的气息更加浓郁,看起来就像沐浴在黑色的火焰里。
“要来点吗?”波莫娜将小熊饼干很慷慨地分给他。
他一直盯着她,那眼神很纠结,就像她戴了一个面具,他在分辨面具下的人是谁。
“我忘了我们的暗号是什么了。”她努力回忆着,她好像跟他约定过,以后要确定她是谁,要说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暗号。
“我们必须下去。”西弗勒斯说“那个怪物被杀死了,但它还有父母,它的母亲是一只毒囊豹,她在混战中逃到阿尔卑斯山另一边去了。”
“日内瓦?”
“没错。”
“它的父亲呢?”
“那只五足怪还在里面,刚才那个醉鬼和他的哥哥以为里面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他的哥哥呢?”
“怪物的肚子里,几十年前已经成为粪便了。”西弗勒斯冷酷地说道“那个醉汉一直想为他报仇。”
“所以,村子里的人是防备五足怪?”
“过了好几百年了,它已经很老了,否则那个醉汉也不会跑出来。”他取出了一瓶火焰威士忌,倒进了玻璃杯里,然后一口喝干了它“麻烦的是底下的迷宫。”
“又有什么花样?”她无精打采地问。
“还记得我们在帕多瓦看到的那些标本吗?其中就有从畸形人的脸。”
“我当然记得。”
“有人将人的脸剥下来,做成标本挂在迷宫的墙上,醉鬼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上百个。”
波莫娜被吓得打了个嗝。
“等原本占领这个区域的黑巫师死了,原来的村民都跑了,现在的村民是后来迁徙来的。”西弗勒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一口干了。
“为什么他们要迁徙到这里来?”波莫娜问。
“一开始是为了宝藏,现在变成了治疗师的村庄。”
“他们真的是治疗师?”
“谁知道呢?伪善的人在撕下面具之前看上去挺像是个好人。”
Ridikuus
哈利波特之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