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吧,这是酒店挂的。”
“你觉得小儿子真心悔过了吗”约瑟夫问。
“我看不见他的脸。”
“就算看到了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对某些人来说有信仰意味着智力下降,那是他们绝对无法忍受的。”
“咱们边吃边聊吧。”哈维笑着说“和老板一起用餐谁会吃饱呢”
两人一起来到了餐厅,这里只有一张小圆桌,桌边有四把椅子,墙上的壁纸是深蓝色的丝绸,桌上摆的食物非常丰富,有烤番茄罗勒汤、罗马式炸鸡、青酱面包、奶酪焗龙虾,光看就让人觉得食指大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对圣父说的发展科技是为了任意妄为好像是荣格说的”
“你没记错,主教,我正是引用荣格说的。”约瑟夫一边切割龙虾一边说“他不止是说了科学的问题,在20世纪初英语国家曾经流行过一本西藏亡灵书,荣格也读过,你想听听他的见解么”
“请说吧。”
“他说东方人认为,自己的灵魂就是神性之光的普照,而且神就是自己的灵魂,并且他认为教会会毫不犹豫地驳斥这是渎神的言论,并且觉得及其危险,你认为他说得对么”
“你可真敢说。”
“我是美国籍意大利人,美国是信仰言论自由的,再说这些话也不是我说的,东方宗教文献的特点是从最精妙、最登峰造极的地方开始,这和我们从浅显易懂地方开始传授不同。”
“你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这是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觉得荣格和西藏喇嘛说的对么”
哈维思考了一下,安静得开始就餐。
“科拉多巴杜奇想怎么对付我”约瑟夫转换话题道。
“他认为你是个骗子,打算趁着教宗生病犯糊涂的时候占便宜。”
“我知道,我问的是他打算怎么对付我”约瑟夫咀嚼着龙虾说。
“已经不重要了。”哈维说“你赢了。”
“你觉得我们会成为佛罗伦萨人么”约瑟夫用傲慢且不可一世的口气说道。
“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你觉得呢”
“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哈维叹了口气“他本来打算退休了,你这样做他也许会后悔的。”
“这样不好吗”
“他把我们召集到一起是为了讨论他退休的事,我们已经在选新的教宗了。”
“选出来了又怎么样,像阿佐伯爵一样用枕头闷死他么”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口无遮拦。”
“就像我之前说的,新教徒没有忏悔、没有赦免,他们被留下来独自面对上帝,而且没有了宗教仪式,他们也无法获得神意,这一切都让他们逐渐远离上帝,因此新教徒才逐渐感到紧张焦虑,而这些会磨砺他们的良知,特别是愧疚的良心,他们不去想死后的世界,这是科学无法给他们解释的,所以他们就去任何可以给他们解释的地方寻找答案,甚至包括东方异教,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主教”
“你在让我食不下咽,神父。”
“欧洲孕育了两条恶龙,一条名叫好奇心,一条名为占有欲,这两条恶龙随着船来到了美洲,变得越来越难对付,但丁曾说佛罗伦萨人忘恩负义,那我们设置感恩节,不过我想对绝大多数美国人来说感恩节不过是吃火鸡,以及看总统特赦火鸡的假期罢了,圣餐也只是火鸡,所以用它驱魔老不成功。”约瑟夫放下了刀叉,看着哈维“说到圣体,你去过奥尔维耶托么,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