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摆脱法律的制裁除了找一个好律师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法不责众。
在亚历山大三世之后,教皇卢修斯三世将韦尔多派宣布为异端,被革除教籍的教徒们没有就此解散,而是分散各地,在本省以及邻近伦巴底的地区传播,反对教会的言论受到同样不满教会的城市商人与手工业者的支持,而且人数不断增加。
最终他们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雇佣兵是给钱就干活,他们不问杀的是无辜的还是有罪的,米兰大公也曾经是雇佣兵。
因为韦尔多派反对那个贪恋世俗权力、搜刮人民财富的罗马教廷,他们在瑞士西南部和萨伏依山区农民中特别流行。
他们赞美贫穷为美德,过着真实贫穷的生活,否认弥撒中的面饼和酒真正变成基督的血肉,取消神职制度,和奢华的主教们生活截然不同。
阿尔卑斯山风景优美,同时地形复杂,当宗教裁判所的人带着雇佣兵进村扫荡的时候,信徒们纷纷出逃,来不及跑的老弱病残统统被杀死,然后佣兵放火烧了那些罪证,这导致韦尔多派成了新教以及宗教改革的中坚力量。
创建这个教派的韦尔多转往法国南部及意大利等地山区牧民中活动,最终死于波希米亚王国。
在神圣罗马帝国里,波西米亚王国是唯一有“王国”头衔的。
其他统治者,包括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室都是大公,作为独立王国,它并不受其他公国制约,至于他怎么死的无人得知。
到了13世纪初,又又一部分韦尔多教派回归了天主教。
当时的欧洲又是天灾又是,还有瘟疫蔓延,就跟世界末日一样。
基督再临意味着最后的审判,那个烈火燃烧的炼狱也许没有,却有一个寒冰地狱,复合上天堂要求的人都已经走了,罪人都活在里面。
对流浪街头的小孩子来说,诬告又不用承担任何罪责,德国也没有开普勒所想的那么开放自由。
哈布斯堡王室是天主教徒,他们利用宗教裁判所让信新教的贵族改信天主教,不愿意改就会被举报是巫师,家产被没收,“巫师”也会被砍头,就算教皇下了禁令,不许私吞“巫师”的财产也没用。
巴伐利亚本笃教会发生连环离奇死亡案,那个懦夫一样的本地贵族维尔克斯将镇上200个本地贵族举报之后,外围嗅到了血腥味的贵族和领主就来了。
本地贵族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战乱一旦开始又是生灵涂炭,只有魔鬼会载歌载舞在血中狂欢。
唯一的办法就是当那件事没发生过,将那个出事的修道院连人带房子一起消失,在那个每天都发生“新闻”的年代很快人们就会忘记的。
乱世中人命如同草芥,即便是权贵阶层也会旦夕之间变成刀下亡魂。
被人诽谤污蔑,却无法还嘴,那个最后死相恐怖的亚历山大六世说过,当贵族开始担心平民的道德时代表着贵族阶级的没落。
四个世纪前有人被小孩子诬告成女巫,千禧年后有人被诬告成恋童。
尼采认为,骆驼是一种境界;狮子是一种境界;孩子是一种境界。
骆驼代表负重,狮子代表主动出击、反抗和争夺,孩子代表自然而然的天真和纯洁状态,是对生命的积极、单纯、无暇的呼唤和对本真的渴望。
如果这种天真和纯洁的内在不在,变得小小年纪就和成年人一样,那他就是披着最完美伪装的恶魔。
虽然小孩子是未来,但这个未来不见得是好事。
不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驯化,反正“小孩子”中的个体,远比成年人和成年人想象中的样子更邪恶。
诬告一个人,让他名誉扫地和他们烧蚂蚁是一样的,都是因为有趣。
但作为被他诬告的那一方,必然觉得没那么有趣。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真相,即便你选择无视,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摇滚巨星的案子就是例子。
和那种小孩子比,伏地魔都算是可爱的了,虽然他是个冷血的杀人犯,并且把自己的灵魂弄得残缺不全。
为什么恐怖片里加入了小孩子的笑声会格外恐怖呢?人是有感觉和预感的。
单纯、纯洁的生物变得污秽会给心理和生理带来双重不适,就像是被玷污了的圣餐,让人觉得格外恶心,即便闹饥荒饿得半死,宁可浪费了也不愿意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