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想让你做的就是请你帮我。我无法向外界求救,因为体内的某种东西战胜了我,我发现它难以控制,我害怕会自己会再次失去控制,杀掉第九个人,甚至第十个人。请帮帮我,我快要不行了。
现在孩子们是安全的,不会被炸。因为坑需要挖很大,引爆装置还需要做很多调试才能弄好。但是如果我太久没有杀久没有杀人,我就会彻底失去控制,然后引爆炸弹,请帮帮我,我撑不下去了。
他确实是在求助,对于“佐迪亚克”的求助,梅尔文贝利依然表示了极大的热情。他通过旧金山纪事报向zodiac发表声明:“既然你向我求助,那么我保证会尽力给你提供任何你需要和想要的帮助。如果你只想见我一个人,那我就单独前往。如果你想让我带上一位牧师或者以为精神病医生,再或者一位可以交谈的记者,我都会照办。我会严格遵照你的要求去做。你说你正失去控制,可能又要杀人。请不要让情况恶化,让我现在就帮助你吧。”
但是zodiac对梅尔文的声明却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回应。曾经又一次,当梅尔文有事外出正好不在家时,一个电话正好打到了他的家里,打电话的人自称是zodiac,接电话的人是梅尔文的管家。据梅尔文事后说,当时zodiac同他的管家聊得很愉快,此后三个月zodiac了无音信。
美国经济大萧条之后,在政府换届之间,凯恩斯主义深入社会每个角落,当时的社会问题严重,完全依靠政府的宏观手段,在经济危机化解后的几十年里教育的缺失问题严重。
知识分子上升通道的阻碍,并且知识分子和现存权威之间存在矛盾。
在电影后天里,男主角不论怎么警告副总统都没用,副总统是傻瓜么?
绝大多数人在灾难真正到来的前一刻,都会做和副总统一样的选择。
全球变暖是个严重的问题,但是没有钱,人一样无法生存。在眼前利益和子孙后代的利益上,当代人做了自己的选择及时行乐,以后的问题以后去想,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
只有美国变得不再适合生存了,人们才会从那个被广告、媒体、电影以及政客编造出来的“美国梦”中醒过来,可是那个时候资本主义已经露出了自己爪牙,开始收割人命了。
波莫娜依稀记得,去年的时候她曾经想提醒人们要留神黄石火山,它随时可能爆发,那会是全人类共同面对的灾难,是公元536年一样的危机。
但是那座火山有可能是后天爆发,也有可能是十万年之后,人们愿意去赌那个概率,毕竟人类只活一百年,为了一个不可靠的警告而放弃那么多利益,学位、房子、体面的工作,这怎么合算呢?
再说她是谁?为什么要听一个无名之辈的警告呢?
zodiacii的警告一开始没人当一回事,以为是恶作剧,一直到他开始按照预告上那样杀人,警察和媒体才把他说的当真。
zodiac比较幸运的是遇到了旧金山时报的保罗艾弗利,他曾在越战中做过战地记者,在担任旧金山纪事报的首席调查记者的同时,他又是一名被允许持枪的私家侦探。他是一个标准的美国人,大胆并且投机,有枪谁都不怕,他没有把zodiac的信放在报纸最后几页,和填字游戏放在一起,他将它放在了头版头条。
在引出轰动的同时他也找好了借口,这么做是为了避免真的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这是个多么伟大的借口,就像美国宣布加入越战是因为被越共鱼类击中,因此不得不还击一样光明正大。
他们在越南又干了些什么呢?
zodiac“训练”杀手,就像长官训练士兵,他并不为杀了四个年轻人感到羞耻或愧疚。
孩子不听话可以教,他觉得不成材的全部都毁灭,成才的标准又是什么?拿起武器,当一个白人至上的侵略者么?
男孩子不拿起武器,像兰博一样杀人,女孩子不向“英雄”投怀送抱就是有问题的。
波莫娜不觉得穿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有问题,也不觉得女孩发誓当修女,不亲吻男人有问题。
女孩都去当修女了,没人谈恋爱结婚关她什么事,和男孩约会有死亡威胁。
只要她没和zodiac约会,在那个连环杀手眼里她就是该死。
男人喜欢年轻女人没什么错,太年轻就是一种罪,女大学生介于成年人和未成年之间,“孩子们目前是安全的”,这个孩子应该是10岁左右,心志不成熟,更容易被操控的。
不过他知道那是错的,他在抗拒,ett说不定是某种偏门语言里“恋童癖”的缩写。
“你是因为我看起来一直十五岁才对我感兴趣的?”波莫娜问正靠在床头抽烟的前食死徒,他没穿衣服,露出胳膊上纹身一样的黑魔标记。
“不!”他神色阴郁地说“我没碰过学生。”
波莫娜想起他揍罗恩和哈利的那股狠劲,以及对女学生保持距离的礼仪,顿时释怀了。
“你喜欢年纪大的?你有恋母情结?”
“我发誓,迟早有天我要把你看的那些和变态有关的文章烧了。”他发狠一样,咬着牙说到。
“我觉得我真是个邪恶的女巫,引诱你这个有道德的人堕落。”她得意洋洋地笑着“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了,西弗勒斯,你是个有道德的黑巫师。”
他仰天长叹,像是在质问天花板上画的宙斯一样问道“为什么你把她给造出来了?”
她把那些乱七八糟内容的纸张都丢了,现在她对这个比她年轻的“爱人”更感兴趣。
至于zodiac,她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会觉得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