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葡萄酒产区的人们为了保护葡萄酒免于落入的手中,有的人将葡萄酒保存在假墙壁的夹层中,有的将葡萄酒埋在花园的地下,有的试图破坏葡萄酒的运输渠道,还有的采用将名庄葡萄酒的标签换到一般葡萄酒酒瓶上等各种办法保护他们最珍贵的葡萄。
但是这仅仅只是故事的开端,在随后的日子里,那些酒庄的人们奋起斗争,他们将犹太人和盟军的士兵藏到葡萄园和酒窖里面,用橡木桶运输士兵等等,用他们的全力去捍卫他们的国土和葡萄酒。
在勃艮第占领地,德军发布了这样一条规定:除了一级的葡萄园出产的酒需要购买外,其他的葡萄酒德军可以自由占有饮用。颁布这样的规定,德国人的企图路人皆知。德国政府军官中不乏法国高档葡萄酒的追随者,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今后能继续喝到来自法国的顶级葡萄酒。
于是在勃艮第占领区的酒农们开始一窝蜂地申请一级园,大量的一级园在战争中产生。
虽然大量的法国酒庄遭受惨痛打击,但勃艮第优良田的酒庄在德国人政策的庇护下,勉强得以较完善地保存,因此博讷附近到处都是连绵不断的葡萄田。
在圣经上,耶稣曾经说过:我是真葡萄树,我父是栽培的人,凡属我不结果子的枝子,他就剪去,凡结果子的,他就修理干净,使枝子结果子更多。
在最后的晚餐里,他拿起所喝的葡萄酒和吃的面饼向门徒们祝福,并分给他们。说这酒是我的血,这饼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和血是为众人赦罪而舍弃和流出的。从此圣餐礼成为基督教最重要的基本仪式之一,葡萄酒也成为基督教一种神圣的精神象征。
米勒娃是个女巫,但她也是牧师的女儿,她从来不对人说自己信仰的问题,她只是严格要求学生们注意自己的言行。
葡萄酒作为22亿人、每年几十次的弥撒用酒,这是多么大的消费量!
随着教会信徒逐渐增多,大规模地免费饮用葡萄酒必须有固定的葡萄酒生产基地,而大量产酒要大规模的葡萄园,这就需要拥有大量的土地,这一切都需要教会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教会因为葡萄酒一度达到富可敌国的程度。
博讷有一个主宫医院,那是勃第大公官尼古拉罗兰和他的妻子于15世纪修的,主宫医院也拥有葡萄田,并凭借葡萄田的收益无偿地对病人进行救治。每年11月的第三个周六开始,博讷市会举行拍卖仪式对出产的葡萄酒进行拍卖,这三天被称为光荣的三天,他们不只是收留穷苦病人,二战时还曾收容伤兵。
据说该医院所有的葡萄田当初曾有1300公顷,而如今仅剩下58公顷了。即便如此因为能够出特级的葡萄酒依然受到广泛欢迎,其销售收入被用于建筑物的修复工程等地方。
这种慷慨花钱的人买到了最顶级的葡萄酒,享受到了愉悦的心情,需要用钱做善事的人得到了资金,每个人都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喜悦。
“我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哪儿了?”波莫娜说,坐在她对面沙发上低头看书的西弗勒斯抬起头来看着她。
“那天就你一个人觉得快活,我一点都没有享受到。”
他忍了半天,最终还是青着脸说道。
“你还在想?”
“要两个人都觉得满意那才叫,那次我快被你吓死了。”她将披肩给拢紧了“后面的我还算满意。”
“你说你要想东西,你想的就是这些?”他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当然不止是这个,你以为我是谁?蠢货吗?”
西弗勒斯摇头“有的时候我真想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
“你可以对我摄神取念。”
“你又不是哈利波特那个巨怪,脑袋根本不设防。”他将视线转向了书本“那天发生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什么时候我们再去那个地堡吧,我记得那里的地窖里有不少顶级葡萄酒呢。”她翘着腿,故意用丝绸平底鞋的鞋尖他的小腿。
他没有理她。
“那个地堡是你用来藏身的吧,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南美,就算有天真的要逃亡我不想逃到那里去。”
“你现在不需要准备逃亡。”他盯着书说“我记得你不喜欢喝葡萄酒。”
“我想喝黄油啤酒了,这种阴雨天最适合喝点暖和的。”她又踢了他一脚“去给我弄一杯来。”
西弗勒斯把书放下了。
他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离开了包厢,没多久他就端着两杯黄油啤酒回来了,听话到让她以为自己得了妄想症。
然后,他又开始看书了。
这一次他看的不是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而是如尼文写的书,一看封面就知道绝对是中世纪的东西,充满了邪恶的力量。
欧洲的火车不安检,也只有如此这种东西才能带上车。
波莫娜拿起一杯黄油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窗外的风景。
希望总在下一代,也许那个拥有葡萄藤魔杖的女孩当上了部长后,狼人的命运会变好一点,毕竟她很喜欢莱姆斯,而且还有一个半狼化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