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了一块肉,将它塞进嘴里,避免那张嘴又说出蠢话。
“上次我们带的罗比,这次我们带蜜糖?”他却喋喋不休地沿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旅店有客房服务。”
“我喜欢帐篷,还有露营,你喜欢么?”
他盯着她,波莫娜用脚趾头猜都知道现在他在想入非非。
“我们去意大利不是欣赏艺术品么?”她垂死挣扎着说。
艺术品需要会欣赏的人,西弗勒斯对穿着的品味很差,不过因为他的导师伏地魔的指导,也是超凡脱俗的,意大利是重要的文艺复兴地之一,她希望能接受一点人文的熏陶。
“古希腊雕塑崇尚自然美,但在其它文明则不这么认为。埃及人、波斯人和亚述人都觉得不穿衣服是种耻辱,你是怎么看的,学姐?”
他喝了一口酒,很随意地说道。
“这不是餐桌上该谈的话题。”
“你在想什么?我在和你谈论艺术。”他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咄咄逼人得继续说“敦煌的雕塑虽然穿了衣服,却很贴身,丝绸面料真的很能勾勒线条。”
“我不会买丝绸的!”她恼火得说。
“那么,薄纱?”他想了一下,挑了一下眉“我没意见。”
她直接站了起来,就算浪费食物她也不打算继续吃这些多汁的牛排了。
“我是人不是石头。”他冷冰冰地在她身后说“我知道用魔法石维持长生的代价,你忘了阿不思曾让我守护魔法石,他总是把重要的东西交给不会用它的人保管。”
“我知道。”她说,在他死前她也不打算用复活石复活他,就跟他在她无药可救前没有想过用魔法石治疗她身上的诅咒一样。
“我不想掺合进那些勾心斗角的事里去,我是个巫师,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我应该每年都可以出去游历,而不是困在英国。”他语气阴森得说“只有三强争霸赛需要有人带队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我这个黑巫师。”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又开始了。
“我知道他想把巫师世界暴露出来才包庇那对梦幻组合,他们开着飞天车被那么多麻瓜看见,结果亚瑟韦斯莱却只罚了一点钱”
“他也包庇了你,西弗勒斯。”
“哦?这难道不是因为我在那个狼人康复计划里比蠢狗有用?你还没想为什么布莱克会被关在阿兹卡班十二年不闻不问吗?”
“你说了,阿拉斯托把西里斯的魔杖拿了出来,他对那根魔杖用了闪回咒。”
“阿不思邓布里多老了,精力没有以前那么好,所以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是他毁了布莱克的一生。”西弗勒斯咆哮着说“布莱克在牢里等了十二年,就在等法律执行司想起来检验那根魔杖,证明他是无辜的,但他并不知道那个唯一证明他无辜的证据已经被人毁了,我跟他一样,都被白巫师给害了!还有你,瞧他给你安排了一条什么路,他要你跟他一样孤老终身吗?”
她其实并不是那么想结婚,海莲娜也是,继续求知寻求智慧挺好的。
有一个问题,用不法甚至是罪恶的手段挣来的钱捐给教堂和寺庙用来做善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13世纪十字军东征,21世纪的电影无间道里,黑帮贩毒挣的钱捐给寺庙都是例子,这个问题很值得思考。
可是巴罗和西弗勒斯不愿意放过她们。
海莲娜带着拉文克劳的冠冕逃跑了,巴罗找到了她,为情所困的可怜人杀了他的爱人。
波莫娜没有跑,也幸亏没有跑,不然,此刻在这里说话的就是两具和石头一样冷的尸体了。
“忘了他,你已经亲自把你的父亲埋葬了。”
“他不是我的父亲。”她疲惫不堪得说“我累了,能去睡了么?”
他把刀叉放下,直接站了起来。
很显然,他不会当她独自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