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后,德拉科毕业了,寄宿制学校一年大半时间都不在家,作为战犯,他没被关进阿兹卡班运气已经不错了,他长时间呆在家里,父母的真实情况他尽收眼底。
卢修斯还是想挽回这段婚姻,那个情妇已经被他打发走了,只是他显然做的还不够好,他真的很擅长搞砸一切。
“想聊聊吗?”波莫娜直接问道。
“聊什么?”
“你想聊什么都行。”波莫娜走了过去,沙发上摊开来放了很多照片,主角几乎全部都是德拉科。
“你知道,我不是个迷信的女人。”纳西莎端着酒杯,醉醺醺地看着波莫娜“但人们常说,媚娃曾经跳过舞的地方厄运与疾病一定会一直跟随着那个人,94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媚娃就跳过舞,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也曾经在我家跳过舞,是你把霉运带到我家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波莫娜耐着性子,不听一个醉鬼的胡言乱语。
“当年你和西弗勒斯在这儿跳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伤他的心,你们媚娃就擅长这个,对吗?”
波莫娜面无表情地看着纳西莎。
如果她犯了糊涂,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不仅再也当不成朋友,甚至还会反目成仇,更糟糕的是她还和西弗勒斯有牢不可破的誓言,比他们婚礼上立的誓言还要有约束力。
“别担心,我不会跟你抢的。”纳西莎冷笑着说“我是个体面人。”
“你和卢修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波莫娜问。
“这次不是因为卢修斯的问题,我们的情人节过得很愉快。”纳西莎低头看着沙发上的照片,抚摸着照片中德拉科的脸“我尽我所能保护他不被坏女人伤心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他?”
“他已经不是男孩了,茜茜。”波莫娜提醒她“他已经23岁了,你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他是医生,可以帮助别人,可是谁又能帮助他呢?”纳西莎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看着照片喃喃低语着。
“他会在医院里,不用上前线,你不用担心了。”
“战争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他的未婚妻,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纳西莎将视线转到了波莫娜身上,那眼神是如此凶狠并仇恨,看起来可怕极了“你知道她的身上有血咒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是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撮合她和我的儿子。”
纳西莎在质问她,却并没有失去教养,依旧保持着优雅,只是语调变得高了一些。
“在撮合他们之前我并不知道。”波莫娜盯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纳西莎用手绢捂着鼻子,片刻后说道“女人聚在一起就爱八卦,一开始我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
“我可以对你说谎,茜茜,不过你知道那么做没有好处。”她深吸一口气“你想拆散他们俩吗?”
“他的父亲打算解除婚约再找一门亲事,但是他的教父却支持他,如果连我也站在反对的一面,他更会听西弗勒斯的了。”纳西莎无比艰难地捂着胸口说“他发誓要竭尽所能不让德拉科受到伤害的,那个女孩要是死了,德拉科的心会碎的。”
“只要他爱得不是那么深,他就不会的。”波莫娜疲惫得说“一切都在掌控中。”
纳西莎笑着摇头。
“他是我的儿子,不论他多少岁了,对我来说他依旧是个孩子。”纳西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别担心,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这样的纳西莎,波莫娜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终有一天,妈妈深爱的儿子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并住在一起的,尤其是丈夫经常不在身边的时候,儿子就是母亲的精神支柱。
妈妈总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儿子,这种爱有时会溺死他的。
在纳西莎眼里一切都是可爱活泼的德拉科在学校里可不怎么受欢迎,他还被赫敏揍过一拳。
但那个小混蛋惹的祸还不至于要他下半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歧视和偏见里。
波莫娜抱紧了纳西莎。
“我们这次回来是为了德拉科。”她低声对纳西莎说“我知道,你们需要帮助。”
纳西莎无声地哭了。
这个女人为了儿子可以向伏地魔说谎,然而有些“敌人”却是她无法对抗的。
这种敌人很可爱,并且很天真,远不如蛇脸怪那么可怕,可是“敌人”会用另一种方式毁了她珍爱的儿子的一生。
鬼谷子中曰:“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用,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泰山之本。”
防微杜渐就是鬼谷子分析出的应付社会危机的办法,意思是,在危机刚刚露出苗头的时候,就采取解决办法,防止危机继续扩大。
智者总能敏锐地察知危机,而愚者却往往相反,有时还对智者的忠告不屑一顾。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智者总言,只有愚者才会陷入爱河。
绝大多数人都爱听甜言蜜语,又有几个“聪明人”能听得进去苦药一样的逆耳忠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