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的电影里,一个布鲁克林的黑人流浪汉养了一只边境牧羊犬,他在逃入图书馆之前偷了一袋热狗,当纽约被海啸席卷之前,他把最后的一根火腿肠喂给了那只小狗,流浪汉说的台词就跟她刚才说得一模一样。
当那艘俄罗斯轮船驶进街道的时候,它还叫了两声预警,然而在电影结束的时候那只狗不见了,它最好的结局是自己跑了,最糟糕的结局是被饥饿的人吃掉了,那个流浪汉那么爱那条狗,他肯定吃不下它的肉。
如果有狗,当狼来的时候它能够预警,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就不用被咬伤了,假如那只咬他的狼有狂犬病,那个年轻人就死定了。
图书馆的绝大多数人选择离开的原因是可以理解的,城市里的食物是从郊区运进来的,在那种大灾难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再有卡车运食物进来,如果大家留在图书馆里也会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不想人吃人、以那种丧失人性的方式活下去就离开。
留在图书馆的人到后来也没有食物了,即便明知道狼就在后面追,那三个年轻人还是要带走罐头和药品,强渡墨西哥国境的难民也不见得真的得救了,美国是世界粮食出口第一大国,那场天灾后北美不再适合种粮,墨西哥本土的粮食产量不高,除非把雨林给烧了,不然没有那么多土地种植粮食给人吃。
聪明的做法是种植中国的杂交水稻,这样亩产能提高,只是这样一来吃面包的美国人就要开始吃米饭,口味势必要发生转变。当然,这是指的有阳光的情况下,没有阳光杂交水稻也活不了,而且气候变冷后水稻产量也会减少,培养早熟高产耐寒杂交水稻才能面对太阳消失的问题。
“不吃?”波莫娜像魔鬼一样,举着小叉子笑着说“真是条坏狗。”
“你该说,我没那么贪婪。”西弗勒斯低声说“西里斯布莱克是条乖狗?”
“是你说他是条蠢狗的。”
“他没你想的那么听话了,你让他伸爪子他都不肯了。”西弗勒斯轻轻得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嘴角,那油腻腻的大鼻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我帮你教训他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波莫娜想起了尖叫棚屋,每次莱姆斯变形之后都是西里斯变的大狗挡在她的前面,而尖头叉子则用鹿角抵住莱姆斯。
“西里斯是好人。”
“但是他很蠢,就像那个警察,他从图书馆带走的绝大多数人都死了,而那个叫山姆的小子则让那个小团体的人都活了下来,劳拉最后选择了他,没有选择那个有钱小子,那个团队里的人都畏惧山姆,其中有个戴眼镜的人,我想他准以为山姆是个暴君,你还记得么?那条喜欢叫的狗不见了,仅仅是个好人在那样的灾难下是活不下去的。”
“山姆是个好孩子,他曾经劝其他人留下。”波莫娜将手放在他的胸口,胸腔里的心脏正砰砰作响。
“那是在狗失踪之前,狗后来失踪了,当他对着壁炉烧书的时候他肯定觉得自己以前很天真。”西弗勒斯露出了一口黄牙,笑得残忍又邪恶“他长大了,我敢打赌,他绝不会因为被人说是懦夫就干出疯狂的傻事。”
“你也一样,贝拉挑衅你,你就”
“那不一样。”他冷冷得打断她“我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向我挑衅。”
波莫娜想用手里的餐叉戳他的眼睛。
“你希望你是男人,但你终究只是女人。”他用轻浮的眼神看着她,用道“你现在也要和那条蠢狗一样报怨命运不公了?不服气你就还击啊,你怎么不还击?”
她想招来自己的魔杖,刚一有动作就被袭击了。
别的情侣早餐是温馨、优雅又甜蜜,他们俩却像是两只野兽,仿佛理性和文明都旅游去了,残存在身体里的只有原始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