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么做很自然,后来议员先生也照着样子亲吻了一下波莫娜的手背,只是波莫娜觉得他是那种喜欢和城市市民用力握手的人,这种贵族礼节他做起来僵硬极了。
“你就是负责照顾我孙子的教师?”布置得典雅温馨的餐厅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坐在一大盆鲜花的后面,和穆迪一样脸上有伤疤,身上弥漫庄严肃穆的气息,给人一股沉重的压力。
“我不是照顾你孙子的教师。”波莫娜冷淡得说“我是他的导师。”
“那你教了他什么?”那个老人就像在看一个失败的雕塑一样看着贾斯丁“他的脸就跟女孩儿一样白嫩,连桑赫斯特他都不去,居然去读剑桥。”
波莫娜总算知道贾斯丁为什么变不出守护神了。
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和美国西点军校、俄罗斯伏龙芝军事学院以及中国的黄埔军校并称四大军校。剑桥大学是由一群为躲避斗殴而从牛津大学逃离出来的老师建立的。
古希腊三圣人之一的亚里士多德也因为和苏格拉底一样遭到了不敬神的指控逃出了雅典。
“懦夫”一样的学者,士兵才是“勇敢”的,波莫娜看了眼什么都不敢说的议员夫妇,忽然明白为什么分列里先生要把贾斯丁送到霍格沃兹去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先生?”西弗勒斯看着那个麻瓜老兵,慢悠悠地说道。
“在问别人的名字前,你该报上名来。”老兵大声叫嚷道。
他从波莫娜的身后走到前面,直面这个白发稀疏的老人。
“你见过巨人吗?老家伙,他们有20英尺高,和这座房子差不多,你的孙子17岁的时候就要和那种怪物作战了,它们并不怎么喜欢吃人,不过要是肚子饿急了也会把人放在嘴里咀嚼,像你这样的,还不够它一口。”他慢慢地在老方列里的面前踱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让人心悸的闷响“那么多年隔离似乎让你们忘了一些东西,你是不是以为霍格沃兹是个教人小把戏的玩笑学校?”
“哦,我的老天。”波莫娜轻呼出声,接着严肃说道“我们是来做客的!”
“我表现礼貌了,可是某人没有礼貌对我,你的尊重在哪儿呢?麻瓜。”
贾斯丁的爷爷死死盯着斯内普。
议员夫妇脸上都露出焦虑的神色。
“你的右腿上哪儿去了?”西弗勒斯忽然说道。
“被炮弹击中,截肢了。”老分列里指着自己的脖子,如同割喉一样横着划了过去“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
“黑魔法。”他微笑着说“由本世纪最强大的巫师留下的,别人称呼他为黑魔王。”
“你是说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老分列里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
“看来他很有名,连你都知道。”西弗勒斯在他的对面坐下。
“当黑暗降临,失踪的人就会很多,警察不会去找那些人,因为每天都有人失踪。”老分列里冷冷地说“当我还是年轻人的时候,我随着远征军来到马其顿,可真让人遗憾,德国人不是那些坐在舒服的办公室里做白日梦的傻瓜,以为和中国人一样修一道长城就能防住他们了,它给人一种错误的安全感,躲在牢不可破的防线后就是安全的,事实上当防线被攻破之后,人的战斗意志一起被粉碎了,那些法国人整日无所事事,几乎不训练更别提空地协同作战了,他们每天干一些无用的事,再不然就是享受后方的娱乐设施,直到被德国人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一败涂地,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见到了狼。”
“你在战场上看到了狼人?”
“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它躲在硝烟里,啃咬那些士兵的遗体。”老分列里喘着粗气说“敦刻尔克大撤退真是一次伟大的奇迹和胜利。”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他们给你了一个勋章?”
“没错。”
“可真巧,我也有一个,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
一直表情严肃的老分列里也笑了起来,他们看起来好像要给彼此一个拥抱。
“哈利波特为了让斯内普教授的画像挂在霍格沃兹付出了很大努力。”贾斯丁压低了声音对波莫娜说“有人认为他逃离了校长的位置,不该被挂在校长室。”
“没人希望他被挂在墙上。”波莫娜气愤得说,自顾自地走到餐桌边坐下了。
“但是他还是被挂在墙上了,一副跟他真人等身大小的画像。”贾斯丁自顾自地说“但是他从来没有跟霍格沃兹其他画像一样动起来。”
“小子,抽雪茄吗?”老分列里大声嚷嚷道。
“谢谢,我妻子不喜欢我抽烟。”斯内普惬意地将胳膊放在波莫娜所坐的椅子的椅背上,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哦,我喜欢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