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和芙蓉的婚礼现场飘逸着魔幻的蓝色轻烟,看起来恍如仙境。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的婚礼现场则到处都是韦斯莱家的魔法烟火,这里没有气球,也没有各种颜色的鲜花,而是飘满了蓝色风铃草的吹宝泡泡糖,以及各种各样的糖果,看起来很像是麻瓜童话里的糖果王国。
韦斯莱兄弟在对角巷让出份额给蜂蜜公爵,阿斯托尼亚今天就在霍格莫德谈生意,德拉科小少爷在布置婚礼现场的时候直接把她叫来了。
马尔福的品味毋庸置疑,别人结婚的现场,草坪和灌木丛中是蜜蜂和蝴蝶在嬉戏,她的婚礼是黑妖精,在对这些可恶的小东西施展了混淆咒后它们临时充当了小仙子的角色,身上挂着个小口袋到处撒金粉。
新郎新娘的开场舞其他来宾只会围观,这首曲子,情不自禁与你坠入爱河对他们来说只是一首歌而已,可是对他们来说却有特别的意义。
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个学院院长结婚的事,建校至今一千年来都没有,尤其是纯血主义倾向严重的斯莱特林和很少出黑巫师的赫夫帕夫,简直打破了所有常规。可是除去了所有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些外在条件,他们只是两个没有结婚的男人和女人,他们是巫师,不是僧侣和修女,他们又不需要向神服务,为什么要保持单身守着戒律?
“他们跟我说,你这样的出生不该好高骛远,不论你怎么努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要学会卑躬屈膝,你没有权力愤怒,是你跟我说忍耐是为了复仇。”就在他们随着音乐缓缓起舞的时候,他贴着她的耳朵,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别人轻视我,将我踩在脚下,这样才能让他们产生优越感,斯莱特林可不是赫夫帕夫这种好心学院,没有价值的人,就算求助,级长也是不会提供帮助的,我要重新站直了必须靠我自己。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我不会跟西里斯布莱克一样怨天尤人,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不如改变态度扭转局面。莉莉维护我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她只是欢欣剂,只是让我暂时感觉好点,我那时是个傻瓜,会为了那点小恩小惠欢愉蛊惑。莉莉和赫敏一样是麻瓜种,她选詹姆波特是选了条捷径,赫敏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你瞧她,现在一点都不开心,莉莉却能每天和丈夫儿子一起欢笑,她加入凤凰社是为了她自己,如果伏地魔掌权她这种麻瓜种就会被打压,那种不用工作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没了,这才是真正的维权。”
波莫娜看着赫敏,她确实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一个人在喝潘趣酒。
“你怎么这么说她。”波莫娜心情复杂极了,他这么说自己的初恋情人她是很开心,可是他是不是太绝情了点。
“她是泥巴种,却不像你一样浑身沾满泥巴,她选的魔药不是草药,在鼻涕虫俱乐部里她很受欢迎,她还想跟我套近乎,似乎是想知道点黑魔王的近况。”他长叹一声“一个失败的女间谍,她当然什么都没有问到,后来邓布利多就不再指派任务给她了,对他无用的人他一向都不怎么关心,如果纽特斯卡曼德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话,就算纽特死在格林德沃的手里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了校长的赏识,她又想留在巫师界,她才在七年级的时候和詹姆波特约会,莉莉要比你聪明多了,你为什么那么傻呢?”
“邓布利多不是那样的人。”波莫娜瓮声瓮气地说“他虽然会利用别人的好心完成自己的目的,他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每个人在他的手里都是棋子,只有你是特别的,他从不推着你去那些要冒险的场合,11岁的孩子邓布利多就推着他们去冒险了,我都被路威咬了,何况是那三个孩子,他们加起来还不够它一口,他确实对他们有计划,却是教他们怎么莽撞冒险,赫敏为什么会忽然跟我说要我教她大脑封闭术?”
“你让我清除她的记忆,我让她自己选,这就是她的选择。”她靠近了人形火炉,低声说道“她为她自己父母清除记忆的时候就没让他们选择,赫敏是他们的珍宝,他们会舍命保护的,就和莉莉詹姆保护哈利一样。”
“你瞧,她这种独断专行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她以为是对别人好,他父母却不觉得好,你可别学她。”
“我没有!”
“汉娜艾伯特是怎么回事?”他冷冰冰地说“你的做法和邓布利多一模一样。”
波莫娜看向担当伴娘的汉娜以及担当伴郎的纳威,他们正在开心地聊天,等这支舞跳完了其他人就可以一起跳了,伴郎伴娘当然也要共舞一曲。
汉娜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礼袍,看起来非常轻盈,和纳威的正装非常搭配,反倒是头戴粉红色发带的拉文德像是走错了舞台的演员。
“我以为你会选卢修斯做你的伴郎。”
“我怂恿他的儿子和一个有血咒,而且还支持和麻瓜和平共处的女孩交往,你还记得资助蠢狗离家出走的阿尔法德吗?他被除名了,德拉科现在是我的人质,他要是敢做威胁你的事他就会失去唯一的继承人,你觉得他肯答应当我的伴郎么?”
“斯莱特林的友情真扭曲。”波莫娜嘟嚷,想让一群牢记中世纪惨剧的巫师和忘了中世纪历史的麻瓜和平共处是很难很难的,阿斯托尼亚是因为察觉到了麻瓜恐怖的进步速度而心生警惕,马尔福则视麻瓜为蝼蚁,能让他们平等相待的只有纯血家族,或者才华出众的人,也就是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人才会纡尊降贵一样结交。
卢修斯就很看得起赫敏,他居然甩下了斯拉格霍恩,和赫敏聊天了。
“你猜猜他们聊什么?”西弗勒斯也看着那个方向。
“古灵阁。”她没精打采地说“他把我的婚礼当成了社交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