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脱下一个人的裤子不是件光彩的事,尤其是当着一个很熟悉他的女孩子的面,不论是羞辱他人还是被羞辱的人都名誉扫地,詹姆波特,你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
“你是个男人了,西弗勒斯。”她靠着墙,喘着粗气,粗糙的石壁摩擦她的背,但她觉得那个抱着她的人更需要安慰“你非常强悍,而且聪明,双面间谍的活不是谁都能干的。”
他浑身都在发抖,似乎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状态和当年被人围观时一样,只是当时是大头朝下。
尴尬、耻辱、不愿意谈起的过往谁都有,尤其是与性有关的话题,汤姆里德尔羞耻自己有个自己送上门的母亲,当她停止使用药物后他的麻瓜父亲立刻毫不留恋得把她给赶走了,因此才搞出了伏地魔这个古怪的名字。
“我能看看你的身体吗?”她低头打量,至少他的腿不像以前一样细瘦了。
他自己一颗一颗解开了扣子。
他的皮肤依旧是苍白的,但肌肉的线条很漂亮,雄壮而有力,让她想起了古希腊和罗马的大理石雕塑,只是它们都放在博物馆展览,只可远观,现在他却活生生得站在她的面前,胸膛会随着呼吸而起伏。
他的身上也有伤疤,只是没有穆迪那么显眼,这些伤痕可不代表光荣,多半是在他当食死徒的时候留的。
然后她褪掉了她的外套和里面的衬衫,看到了他的胳膊,左胳膊上有一条狰狞的痕迹,那是雪人留下的,她低头亲吻那个伤痕,那是他为了保护她的时候留下的。
雪人不像巨怪,它有智慧,当他们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它愤怒得随意扔了一块巨石过来,恰好就是她所在的位置,他在紧急关头将她扑倒在地,谁叫她的脚步一点都不轻盈,就跟扎了根的植物一样。
雪地里有点冷,他们没顾那么多,直接爬起来狼狈逃窜,那时暴风雪已经停了,视线再次变得清晰,西弗勒斯带着她直接幻影移形到山谷的另一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发现他流血了。
她的愈合咒很蹩脚,幸好他带了白藓,绿烟过后他的伤口迅速愈合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情难以言喻,他们大口喘着粗气,并且大笑不止,她喝了一口他带着的酒,从舌尖开始划过的滚烫热度让她想起了复方汤剂,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没有认出她,在他眼里她依旧是矮胖的波莫纳斯普劳特。
“你知道么,波莫娜,霍克拉普汁液现在也应用在治愈类魔药了,纽特斯卡曼德写的那本书关于它的描述并不准确,也许是因为他并不懂魔药。”西弗勒斯靠着石块站着,有些油滑得说道“我知道你需要很多除草剂,我可以帮你忙,只要你提供足够的材料。”
“以后我们会合作愉快的。”她笑着对他伸出手“斯内普教授。”
他也伸手回握,显得客气有礼。
赫夫帕夫的男生休息室是雪山,波莫娜在那里种植霍格拉普,它其实是一种看起来像蘑菇的动物,提取它汁液时需要挤压,那个过程对女生来说一点都不美好,所以她就把这件事丢给赫夫帕夫的男生做了。
她和斯拉格霍恩合作过,学到了他使唤人的本事,事实证明男生很喜欢讨好人,因为他们急于获得别人的肯定,这是他们的自尊心使然,尤其是孤独的男生,得到女生的赞美他们会变得特别活跃。
波莫娜才不会和赫敏一样,教罗恩怎么做是正确的,她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看着花园里除地精玩的阿斯托尼亚和德拉科,她长叹一口气,她都忘了现在对角巷的药店里有霍格拉普的汁液可以卖了,那是从北欧进口的,南方温暖的气候不适合它生存,趁着他们俩玩得开心波莫娜打算派家养小精灵把它给买回来,顺便再买点花的种子,那个温室里缺乏颜色,只是她希望圣诞节的那场骚乱后对角巷的店铺还在正常营业,不然她就要另外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