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瞧不出来，云若晗还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依然笑得温润，可眼底却淡充斥着淡漠和绝望，“你有没有事，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我有眼睛，我看得出你不但病了，还被鬼迷了心窍，你对自己的病失去了信心，你怕自己会连累其他人，所以你选择跟它走。”

“你以为跟它下去做夫妻，它就会放过你母妃吗？鬼是会骗人的，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是你的父皇母妃，皇祖母甚至兄弟姐妹在乎，忍心看你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

凌慕白淡淡地开口，声音不亲不疏，不冷不热，“阿晗，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看到被人再为我受伤了，左右很多人想要我这条命，要便拿去……”

云若晗气得不轻，心道如果他是像老烈那样的熊孩子，非把他抓起来狠狠揍一顿屁股。

“那些人不盼着你好，你更要好起来才是，我懂得你的感受，你的遭遇比我好点，至少你被人怜悯同情过，而我呢，一直被人辱骂成灾星，父母不疼，姐妹欺凌，人人视我命如草芥，可我并没有向命运低头，再多磨难只会让我变得更坚强，总有一天，顽石会变成美玉，你的双腿一定能够重新站立……”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懂吗？奇迹是靠自己去创造的……”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信我，还是信鬼话？有我没它……”

“抱歉……”凌慕白只有这么一句，之后就不再说一句话，他别过头不去看云若晗的眼睛。

云若晗一把扯住他领口，“凌慕白，你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是要逼我祭出大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