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点了点头，视线看向车外的风景，在脑子里向伶妖说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既然那猫妖一直没有想过放弃妖力，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直接带着妖力转换身体呢？”

“怎么跟你解释呢，你听过讨口封的故事么？”伶妖不答反问。

张泽想了一下，不少神话故事里都有这个桥段，想了一下问道：“是黄鼠狼问，我像不像人的那个？”

“嗯，妖想成人，有两种途径，一种呢，是通过修炼，将妖骨炼化，可以随心所欲，变人变妖只是一念之间。”

“可如果道行不够，又想成妖，还有一个取巧的办法，就是讨口封。人妖有别，天道不可违。妖可以夺舍同类，却不能夺舍万物之灵的人类。

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讨口封。当初猫妖跟你交换，肯定跟你说了要用身体里的妖力为筹码，这就像你们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契约一样，讲明了条件，只要你说出了同意，这妖就算讨到了口封，就能过瞒过天地，进行转换了。”

“当然如果他用的是别的东西，只要你同意，也是可以交换的。但唯有一点，这样转换成人的妖，就妖力尽失，不能修炼了”

这个张泽倒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以为猫妖跟他说，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就满足了。

可伶妖继续说道：“但是做过妖了，感受过妖力的强大，谁还会想做一个生老病死，虚弱不堪的普通人呢。

“那猫妖奸诈，想来为这事谋划了多年，妖骨抽出去，会带走他一半的妖力，可他豁上这样，也要把妖骨抽出去。又处心积虑的换了一个新皮囊，淬炼了多年，再来跟你交换。”

“这样一来他得到了人类的身体，你暂时帮他储存了妖力，等他找到与妖骨融合的办法，就可以重新吸收妖力，那时候他随时可以取回你身体里的妖力让他成为人、妖。”

张泽心中一颤，只觉得后背发凉，这猫妖不仅善于伪装，而且老谋深算。说不定选中自己交换也不是偶然，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快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发迹，这一切可能他早就想好了。

那司机看后面的两人说了两句话以后，忽然一个别过头看窗外，一个专心吃鱼，似乎闹了什么矛盾。

有心调节气氛说道：“怎么忽然这么沉默啊？要不我放点音乐？”

伶妖正说的兴起，忽然被打断，有些不开心的探头到前排的空位，嘟着嘴对司机说道：“你作为一个车夫，应该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话说的不客气，可是伶妖的声音娇憨，模样娇俏，却让人根本生不起气来。那司机立刻掩嘴笑道：“明白，明白。我现在就闭嘴。”

随后打开收音机，低声放起了音乐。

伶妖刚坐回去，脑子里就响起了张泽的声音：“如果我妖力被取回，会怎么样？”

伶妖耸耸肩：“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从今以后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张泽深吸一口气，他想到过这个结果，不过这两个都不是他想要的。

伶妖看他不说话，有些俏皮的问道：“对了，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

张泽看她一脸讨好的笑，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

“昨天晚上，你怎么忽然妖力大增呢？”伶妖眸中星光闪闪，妖力对于妖怪来说可是十分宝贵的东西，她自然也十分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