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是齐声高喊:
“天子圣旨在此!退避!”
“天子圣旨在此!退避!”
“天子圣旨在此!退避!”
天子圣旨?!
原本都要民变的灾民们,一听天子圣旨来了,一个个的慌慌张张的退到左右,有几个格外激进的,则是被官差压倒一旁,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随后就见到有奔马直奔入内,马上骑士一个个的全副武装,身上铠甲和刀鞘马匹身上,甚至都还有血迹,显然是最近才刚刚经过战斗。
而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武稚命令在西凉拢右接应武稚西巡大军的,兵部尚书耿忠。
耿忠一身明光铠,单手握着缰绳,单手抓着圣旨,骑着马来到人群之中,周围亲卫们很快就手持长戈,全副武装的站到左右。
如果方才只有官差,这些灾民还觉得打得过的话,那现在居然出现如此精良装备的部队,那他们就真的没有半点胜算了,方才的热血冲头,如今也只觉得头皮发凉。
在古代,你可以带刀剑,但绝对不能私藏铠甲弩箭,私藏铠甲弩箭,视同造反。
因为穿铠甲的,一个人就能打五六个没穿铠甲的,就是这么真实。
耿忠四处看了一眼灾民们,随后骑着马,走到了县令的面前,也不下马,拿着马鞭问道:
“为何不放粮,为何不医治难民。”
“啊,这……”
县令稍稍犹豫,一个马鞭子照着脸就打了过去。
县令啊的惨叫了一声,捂着半边鲜血淋淋的脸就跪坐下来,哭喊道:
“粮食和草药都被西凉王征去了啊!城里也没了啊!”
“你这么听话?胡虏借道西凉,是不是西凉王让你放行你就放行了?”
耿忠面色阴冷,他话音刚落,县令赶忙跪了下来,直磕头道:
“下官没放行啊!怎敢放胡虏过境啊!”
“没放行?胡虏都到了长安了,老子前两天才带兵,跟他们在灵州打了一仗,你看看老子这一身血!”
各种抬起马鞭子,又是啪的一下打在了县令的另外一边脸上。
那县令两边脸都被打烂了,扑倒在地上直嚷嚷,喊道:
“你是谁啊!我是朝廷命官啊!你这样打我!”
耿忠蓄了一口口水,猛地一口吐在那县令的身上,骂道:
“老子兵部尚书耿忠!皇上圣旨在手,允我节度西凉各府州,先斩后奏!打的就是你这样的尸位素餐的狗贼!来人!把这狗贼绑到菜市口,乱棍打死!”
“诺!”
众将士们齐声喝道,随后铠甲鲜明的将士们,就架着那哀嚎不已的县令,往菜市口去了。
那县令还自己在喊着:
“饶命啊!饶命啊!我也是奉西凉王之命啊!不是我啊!”
耿忠眼都不带看一眼,对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一些官员和官差们,大声问道:
“典簿何在!”
“我、我在!”
有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瘦瘦高高的一个中年男人。
耿忠拉着缰绳,大声说道:
“开仓放粮,有多少放多少,不够从府兵粮库直接放,还不够,再来跟我说!集合全城大夫,救治伤民!皇上有旨,各府州遇受胡虏之灾的灾民不救济,但凡饿死一个百姓,你们就全都等死吧!众将士听令,随我去府兵大营!驾!”
耿忠扬鞭策马,带着大队的骑兵就奔驰而去,身后众多步兵们也是跑步跟上,他还要掌握西凉各州的府兵,在皇上来之前,将西凉各州府兵能集结的都集结完毕,方便听从调遣。
耿忠带着人马刚走,那些方才都绝望的打算跟官府拼了的百姓们,纷纷喜极而泣,一个个的全都跪在地上,朝着长安的方向跪拜,大声疾呼道:
“天子万岁!天子万岁!”
“圣天子啊!天子明君啊!”
“有救了!我们有救了!皇上万岁!”
呼喊之声,延绵三里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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