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城骨节修长的手扶着额角，黑眸微敛，“出来的这些人你都能联系到？”

“能，”白瑜翻着手册，“我了尽排除法，最后一个不剩，我实在分析不出来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顾苏城将名单看了一遍，“十六个人，梁鸶并没有离开长穹。”

“嗯？”白瑜歪着脖子看着顾苏城手里的册子，“梁鸶？绾绾的父亲，她出来不就是来找父亲的吗？要不然你们折腾这么多年干嘛？”

顾苏城甚是无奈，“梁鸶早已过世，绾绾的母亲不愿意接受现实，就没有告诉她真相，所以绾绾一直以为父亲走了，我……”

他没有告诉是因为不忍心，以为让她抱着这样的希望是为她好，却没想到她会离开长穹，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这么多年。

白瑜却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捂着嘴巴，“你说什么？梁鸶老师过世了？天哪，他可是我们长穹人心中的神啊，已经过世了？”

“闭嘴。”顾苏城受不了白瑜在耳边聒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瑜撇撇嘴，“哎！出来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想回去了。梁鸶老师留下的手书上写的很清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不管你们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顾苏城看了一眼白瑜，视线落在还在昏迷的梁绾卿身上，她出来是个意外，那还能回去吗？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