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冷沉的看着莫凌天，满眼不敢置信的说道：“所以，太傅临死前求你放了徐妃，让她与上玄一起离开？”

莫凌天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沉痛，并不是因为徐妃的离去，而是他失去了一名贤良的臣子，一个爱他的长辈。

“不值，不值啊！只要他跟哀家说，哀家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何苦，何苦……”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女儿的幸福。

太后忍不住老泪纵横，一时间心情很是压抑。

莫凌天伸手安抚太后的后背，目光落在了颜若璃的脸上道：“即便太傅不求，朕也是要放她自由的，因为朕从来没有把她当过是自己的妃嫔。”

如今他有了若若，心里那里还能容得下其他人，自然是想让她们离开的，只是这个决定做的太晚了。

太后没听明白莫凌天的意思，只是以为他早知道徐妃与莫上玄之间的情义，所以才会这么想的。

“怪我，都怪我这个老太婆，要不是哀家在太傅面前说杨柳贤良淑惠，定然能辅佐你，成为皇后的不二人选，太傅也不会让杨柳入宫了，竟是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两个……”

说到这里，太后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朕知道，母后是为了朕好，为了这天下好，太傅也是希望朕能够有个贤良的人辅佐，才会忍痛将爱女送进宫里，事实也证明杨柳的确是个好女人，在这里宫里没少帮助朕，也没少帮助母后，所以……所以朕才决定，让她自由。”

他没有说，除了太傅用命换了杨柳的自由，他的亲弟弟也差一点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徐妃的离开，可见到底有多少人希望徐杨柳能够幸福。

好在，好在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未发生过实质上的事情，否则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负起这份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