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佩兰登时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躲着脚:“你胡说什么啊?我是王爷的医女!不为王爷身体着想是我的失职!”
黛奴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声音拖得长长的:“原来是医女啊。那我看你可以回去了。他这样,再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冻死了,你大可以抱着牌位心疼了。你若真关心王爷身体,与其在这里披衣裳,还不如也找找你家娘娘。”
赵佩兰恼羞成怒,对着黛奴骂了一句:“野丫头!滚!”
此时正好秦郎追了上来。
旁人顾着赵佩兰是赵太医的千金,秦郎可顾不上这些,他只知道没人能欺负他的小黛奴,下马抬手就给了赵佩兰一巴掌:“一个姑娘家,嘴里这么不干净。”
赵佩兰捂着脸颊瞪着秦郎:“你敢你敢打我?”
秦郎懒得打理她,只上前拉住平昌王:“你这么找,人没找到自己反倒冻死了。”
秦郎看着平昌王俊朗的眉眼,总觉得说不出地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一时看住了。
平昌王淡淡瞥了一眼秦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极其嘶哑:“不用你管。”
秦郎耸了耸肩:“我才懒得管你。不过你这样,我可要比你先找到她了。找到之后我就会把人带走,你这辈子都别想让她受委屈了。”
说着秦郎就上了马,对黛奴说了声“走”,便扬长而去。
平昌王站在后头恨恨道:“你敢你敢!”
方才被惊慌冲昏头的平昌王忽然清醒过来,调头往军营里走去,赵佩兰喜出望外道:“这就对了,王爷先好好休息,叫底下人去找,王爷再担心,多派些人就是了”
平昌王不去理会赵佩兰的喋喋不休,转头对云琴吩咐:“你快走两步,去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
之后平昌王又对景念吩咐:“你去告诉庆繁他们,赶紧准备好盘缠马车备上,叫霜见再去吩咐其他人,该怎么驻守搜寻,不用我说了吧?一日之内,务必把霄儿给我找回来!”
云琴和景念赶紧点头,带着霜见快步跑了回去。
赵佩兰见平昌王摇摇欲坠,赶紧想上前扶住他,却被平昌王一把推开:“离本王远点。回京城去,不许再来。”
赵佩兰哭了起来:“那怎么成啊,王爷身子现在这般,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也没法跟我爹爹交代啊。”
平昌王喘匀了气,看着赵佩兰道:“回去问问你爹,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再问问你爹你为什么做错了。”
赵佩兰不解:“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平昌王却懒得再跟她解释。
他原不是赵佩兰什么人,没有工夫更没有义务教育她。
回到军营之后,庆繁他们手脚麻利地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平昌王换上干净的衣服,为了能有更好的体力去找凌霄霄,平昌王还喝了一碗姜汤,驱散了寒气之后,平昌王便二话不说出发了。
无论凌霄霄到了天涯海角,哪怕穷极一生,他都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