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叹了口气。
关盼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们是问心无愧的,这就够了,你说对不对。”
钟锦点头,“是,我自认是没错的。”
从小到大,到现在,钟锦自认没有对不起钟二爷和二太太的地方,是他们把自己和母亲妹妹当作亲眷的。
“这就对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对不起谁。”
关盼说道。
这样的境况,别说钟二老爷已经离世,就是他老人家还在世,他们俩都必定要分家。
说分家都是轻的,他们夺走的,可是关盼名下的嫁妆。
当兄嫂的,抢弟妹的嫁妆,这事儿可就很有意思了。
除开这事,最近也没有其他烦心事了。
关盼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她出门的时候是四月,现在已经是九月了,肚子里这个,也已经快五个月了。
关晏这几日跟着座师不知道在忙什么,说是一半个月都没空回家。
关晴已经出去玩了好几趟,还是总想自己出门,关盼不拦着,就是多打发些人跟着她,别跑丢了就好。
今日她又出去了,还带着积玉,只留关盼和钟锦在院里坐着闲聊。
钟锦在关盼肚子上摸了好几回,说道,“八哥也要外派了。”
“怎么,他那顶头上司容不下?”
关盼问。
“是啊,八哥自己受不了,在那样的人手里 不能出头,我听他的意思,也是觉得陛下和太后娘娘这对母子不能长久,他当年的座师娶的续弦是太后母族的女子,他不想留着。”
钟锦解释道。
“关晏不是也想走吗,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
关盼又想起关晏来。
钟锦道,“他不着急,他那座师今年快七十了,就是改朝换代也得捧着他,不用担心。”
两人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院门忽然被敲响。
钟锦也没叫侍女过去,自己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两排衙役。
关盼也瞧见了,问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衙役上前一步,道,“这儿住的是江宁府的钟家人吗?”
钟锦道,“正是,在下钟锦。”
关盼还想上前,钟锦回头道,“盼儿,仔细孩子,别过来。”
那衙役看了关盼一眼,说道,“就是找你,有人状告你,先跟我们去府衙再说。”
夫妻两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知道不得了了,钟锦肯定是得罪了人!关盼来不及惊慌,先拿了荷包过来,上去塞到衙役手里。
衙役本要推辞,关盼道,“请几位大哥喝杯酒罢了,不算什么。”
衙役收下荷包,夫妻两人来不及说什么,钟锦已经被带走了。
青苹扶着关盼,才发现她浑身颤抖,气都喘不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