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广手脚被绑,此时就跪在邢台的中间,他的头发长了很多,乱糟糟的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一双鞋还漏了脚趾头。
上次时广坐牢的时候,大帅对他极为厚待,住单间,吃荤菜,坐了几天牢出来,不但没有颓废,倒显得意气风发。
但这次显然不同,他已经把大帅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大帅不会再顾及面子和父子之情,就像大帅说的,他已经给了他机会,是他自己没有把握,他两次加害大帅,大帅对他早就恩断义绝。
今天的风特别的大,刑场周围竖起的旗子猎猎作响,但是大风也阻碍不了人们看热闹的热情,他们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像极了菜市场。
时广感觉风从脸庞吹过,吹过身上一些细小的伤口。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群,那些陌生的脸孔对着他,那些粗细不一的手指头指着他。
他们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也不在乎。
他在临刑前要求见一见大帅,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早就不是时家的二少爷了,他只是一个阶下囚。
“我想见时霆。”时广忽然对行刑官说道“我有话要问他。”
行刑官看了他一眼“少帅万事缠身,没有时间来见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而且大帅有令,不准你见任何人。”
“我就想问他一件事。”时广急道“我想问他,为什么言卿会讨厌我,我明明没有跟她见过面,但她从一开始就讨厌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行刑官愣了一下,他以为时广想见时霆是为了求得保命,没想到却是和少夫人有关。
这个时候,不是跪地求饶才最重要吗,至于什么讨厌不讨厌的,那和保命有什么关系。
“我就问他这一个问题,还烦请你转达一下。”时广高声道“兄弟一场,我求他,让我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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