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鸿鹄之志没有实现,他还有心爱的妻子没有疼惜,他和她还没有孩子,他这么年轻,他怎么会死?
言卿这样想着,心中的那个信念越发的浓重,以至于压下了原本应该有的恐怕与慌乱。
河面宽阔,河水湍急,她之前见过的那种鸟儿时而盘旋时而低鸣。
对了!
言卿抬头望着那些鸟儿,时霆说这是秃鸟,它们专门吃从水底下浮出来的食物,若是跟着这些鸟儿,会不会找到时霆?
言卿这样想着,立刻划动着手中的船桨,努力朝着那些鸟儿所在的方向划去。
其实她根本不会划船,她没有时霆那么全能,划船的动作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罢了,好在有水流相助,倒让它的小艇一路平稳。
天气炎热,言卿的脸上已经晒出了一层层的汗,火辣辣的日头如同碳火烤着皮肤,又痒又难受。
言卿顾不了这些,一边划船一边在海面上张望,那些鸟儿时而落下时而盘旋,像是没有目的。
这样不知道划了多久,连日头都已经落下了山头,河面上笼着一层幽暗的橘色,两边的山峦倒映着黑黝黝的影子。
言卿放下船桨蓄力,任由救生艇在水面上自由前行。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言卿心中的那点希望之火也越来越微弱,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有被吹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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