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他叫醒。”
金山打开门,推着言卿进了屋,又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言卿将药放在一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便暗暗松了口气。
他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留过学,上过战场,或许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经历。
二十三岁,这本该是纵横享乐的年华,他却要背负比常人重上十倍百倍的担子。
他在军营中与李永起把酒言欢,回家后就生病卧倒,她若是没有亲身经历,又岂能体会他的辛苦。
在没有认识他的那些年月里,他独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只是稍微一想,就心疼的厉害。
言卿忍不住湿润了眼眶,手指轻轻抚平了他皱起的眉头,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抚摸,他突然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呢喃“言卿。”
“我在呢。”言卿凑近了一些,轻轻笑着。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漂亮的眉眼,一时间恍惚还在梦中一般,“我刚才梦见你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梦见我什么了?”
他弯起唇,眼睛里闪动着几丝调皮,“不可说,不可说。”
知道他定是梦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言卿也不跟他计较,“你先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又要喝药啊?”时霆的样子颇有些苦大仇深。
“我给你准备了蜜饯杏子,特别甜,你喝了药马上就吃一颗,保证不苦。”
时霆无奈而笑,“我又不是女子,喝了药还得吃蜜饯,拿来吧,我喝就是了。”
言卿把药碗拿来放到他手里,看着他皱着眉头喝下去,这才放心的笑了。
“蜜饯杏子,真的不要了吗?”言卿用小银叉扎了一个蜜饯,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要了,你吃吧。”时霆才不肯在这个时候示弱。
言卿当着他的面吃掉了蜜饯,不忘感叹一声“真是甜呢。”
时霆想到自己一嘴的苦味儿,难免有些嫉妒。
“吃吧,面子这东西,该放下就得放下。”言卿叉了一个蜜饯放进他的嘴里,“我虽然不能吃你的苦,却可以给你这份甜。”
说着,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时霆,我以前没有陪着你一起受苦,但是从今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时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胸腔忽地一暖,忍不住就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搂住了。
第二天一早,言卿就来到时霆的住处。
她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怕他会突然发烧,可是碍于这是温家,她也不能一直留在他的房间,只能拜托金山细细照料。
她跨进院子时,就见时霆已经穿戴好了站在门口,正在同金山说着话。
看到她,时霆便大步走了过来,笑着问“起得这么早。”
“你,你好了?”言卿有些惊讶。
“嗯。”时霆看起来神清气爽,“你的药当真好用。”
她的药固然好用,但这位的身体素质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放在别人身上要进医院的寒症,在他身上不过就是一碗姜汤和一副药。
“陈医生那边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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