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偌大的家里,真正关心她的人无非就是言老爷和言嫣,言嫣年纪小,没心机,是个单纯的好孩子,生在豪门还能保持着如此纯洁品性,实属难得。
入夜,言卿又看了会儿书,就准备熄灯休息了。
言嫣说得对,明天就是时夫人三天限期的最后一天,也是决定她命运的一天。
这一觉醒来,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晴天还是阴雨连绵?
言卿借着一边的椅子从轮椅上站起来,搭着慕榕给她提前安排好的扶手往床边一步一步挪动。
自从她能站立,也可以借助外力行走之后,就没用静知和慕榕帮忙,无论是起床还是入睡都是独立完成,虽然这个过程常常要消耗她半个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但她乐此不彼。
她有时候会跟慕榕她们开玩笑,她说人类的始祖就是从四肢着地到独立行走的进化过程,她只不过把祖先们的事情又做了一遍。
言卿刚刚站起来,后面的窗户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两声显得格外突兀。
“谁?”言卿警惕的坐回到轮椅上,将轮椅上的枪口转向了窗口的位置。
“是我。”熟悉的声音隔着窗户传来,让言卿一阵欣喜。
她驱动轮椅走过去,一把推开窗户。
月光如水,落在来人立体分明的五官上,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仿佛被夜色熏染过一般,周身上下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言卿惊喜之后,又立刻探头往窗外看了看“你怎么来了?”
“不请我进去?”
“你要走窗啊?”
“那我能走门吗?”慕榕和静知可能还没有休息,说不定就在院子里。
言卿笑了,往旁边让出一个位置,“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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