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房间的解剖同时进行,言卿没有助手,只有时霆一人在旁观看,偶尔搭把手。
见她额头不停冒汗,时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色的手帕,轻轻替她拭掉了汗珠。
言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尸体上,对于时霆的动作全然没有在意。
时针指向12点的时候,那个挂钟发出沉闷的响声,钟锤敲击着一个铜铃,直到敲了12下才停止。
言卿直起身,转头看了眼那个老式挂钟,放下了手中的解剖刀,“完成了。”
她摘下沾满血的手套,疲惫在此时排山倒海般袭来,但她依然强打着精神向时霆说着她的发现。
“死者与凶手曾经发生过搏斗,凶手无法顺利割断死者的脖子,而是在打斗中刺穿了死者的心脏,因此在死者身上留下了刺创创管,创管长16,宽3,创口呈三角形,创壁光滑。”言卿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晰,“包括陈氏灭门案在内,凶手都是用利器割断了死者的动脉,造成失血过多而死,锋利的利器分很多种,单凭一个伤口无法做出准确判断,但这一次,凶手因为遭到殊死抵抗,留下了凶器的全貌。”
时霆道“徐永积在经商之前曾经当过兵,根据徐永积房间里找到的一些旧照片,他在当兵期间获得过武术冠军,在编队里小有名气。凶手可能没想到会遭到徐永积的反抗,这让他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有了疏漏。而他最擅长的割颈式杀人法也对徐永积无效,因为凶手在与徐永积的搏斗中不一定占据上风,他想杀死徐永积尚且困难,根本没有能力选择杀人方式。”
他回忆了一下现场,“徐永积的小女儿死在徐永积身后的台阶上,很有可能是徐永积为了保护女儿而分心,慌乱中被凶手一刀刺入了心脏,凶手杀了徐永积之后又杀害了他的女儿。”
一个身强力壮的父亲,为了保护弱小无助的女儿,而一个毫无人性的杀手正在挥动他的屠刀。
想到当时的画面,两人不由一阵心酸,同时又让他们想要破获案件的决心加重了几分。
“你刚才说,凶手在尸体上留下了凶器的全貌,凶器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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