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抬头瞪他一眼“连自己生命都不珍惜的人,疼死你就对了。”
虽然被她骂了,可时霆却觉得心里欢喜,望向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柔软如絮。
言卿懒得理会这个倔性的男人,用碘酒慢慢泡开被血凝结的纱布,取了下来。
“还是你有办法。”时霆的声音在头顶愉悦的响起。
言卿依然没理他,因为那狰狞的伤口让她感到既心疼又生气。
昨天夜里,他背着她淌过雨水,走过泥泞,连刮伤了腿都不在乎,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我要把伤口周围的腐肉剪掉,会有些疼。”言卿叹了口气“你要不要咬个什么东西?”
“不用。”时霆道“来吧。”
言卿只知道他在国外留学,而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她一无所知。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这个男人面不改色,仿佛谈笑饮茶般的云淡风轻让她心生钦佩。
她猜测他一定有着鲜为人知的过去,否则无法锤炼出这样沉稳的气魄与隐忍的毅力。
他不过才二十二岁,比她在那个世界的年龄还要小上几岁。
而她所认识的二十二岁的男子,大多还是家中娇生惯养的孩子。
“好了。”言卿扎好纱布,“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记得伤口不要碰水,饮食忌辛辣。”
提到饮食,言卿才想起一边的食盒,于是指了一下“我给你做了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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