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一度让他以为只是自己一秒钟的幻觉。
言卿甚至都没向他问声好,很快就对身边的言老爷道“阿爹,我有点不舒服。”
言老爷爱女如命,闻言立刻道“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他向时家人打了声招呼,亲自推着言卿离开了后院。
直到那些喧嚣的声音远去,言卿抓在膝盖上的手仍然没有一丝松动的痕迹,以至于十指的骨节都已经泛白。
沈良?时广?
哪怕她心里清楚,时广并不是沈良,只是长着一张跟沈良一模一样的脸而已,但是看到那张脸,她就没办法做到释怀,与时家解除婚约的念头如同蒿草,生长的越发疯狂起来。
随着言家父女离开,杜凌花也带走了时雨桐,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闹事只会惹得大帅不快。
除了时广对那位与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六小姐,产生了几分兴趣之外,时霆对于言卿刚才的反常也是迷惑不解。
或许别人没有留意,但他就站在言卿身后,在时广出现时,言卿的过激反应虽然稍纵即逝,还是被他收入眼底。
以他对言卿的调查,这位深居简出的六小姐,除了双方家长的口头婚约,与时广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彼此不识,既然如此,她在时广出现时为何会情绪失控。
情绪失控?当他把这个词用在言卿身上时,他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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