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忍不住好奇道:“你准备如何寻找天门的所在?”
“天剑无名,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任以诚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言罢,他闭起双目,和氏璧元神全力运转起来,并以自身天剑之心为引,在渺茫的虚空中发出感应。
天剑通天。
于这方天地之间,冥冥中自有其关联所在。
良久。
任以诚蓦地睁开了双眼,碧色的光芒从中一闪即逝。
随即,马车速度陡增,一路向北。
七天后。
两人来到极北之地。
凛冽的寒风,呼啸连天。
马车停在了一座寺庙门前。
匾额上写着‘天问寺’三个字。
“走吧。”任以诚率先下车。
怒风雷跟在后面,问道:“天门就在这里?”
任以诚道:“是,也不是。”
少顷。
两人已进得寺中。
三名僧人迎了出来。
为首一人年约四十,颔下留着一撮黑须,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贫僧乃鄙寺主持圆觉,不知两位施主何事登门?”
任以诚沉声道:“咱们开门见山,我要知道帝释天的动向。”
圆觉恍然道:“施主原来是为天门而来!唉——天地人三界早定,浊世凡人实不改逾越本分,图登天门。
天意难测,还望施主三思而后行。”
久远之前,世界流传下来一个传说。
天问寺中,有一圣物‘梵天圣杖’。
凡人若能以此物敲响寺外一里处的天门,那么就等得天普渡,得偿心中所愿。
任以诚和怒风雷,以及圆觉等三名僧人,眼下正在大雄宝殿之中。
梵天圣杖,就供奉在佛祖金身前的桌案上。
圆觉俨然是将任以诚当成了来‘拜天’的人。
任以诚冷声道:“逾越本分?帝释天还不配,大师是什么人,我心知肚明,无需多言,回答我的问题。”
圆觉本是帝释天收养的孤儿。
天问寺的存在,实则就是为了看守天门。
另外,帝释天曾算出自己会有一场大劫,这寺庙和圆觉也是他安排的后手。
圆觉骤然神色剧变。
就见眼前之人,周身忽地散发出了一股莫名的气势,整个人变得虚无缥缈。
似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令人不禁生出难以捉摸之感。
同时,一股如山重压直慑他的心神。
这种感觉,他只在帝释天的身上感受到过。
圆觉终于意识到,任以诚和以往所见之人绝不想同!
不知不觉间,细密的冷汗沁满了他的额头。
“回禀施主,日前,帝释天已带领部众乘船出海了。”
“我们走。”任以诚果断转身离去。
蹄声再起。
一里之遥,在幽灵马车之下,不过咫尺。
下车后。
只见前方已是绝路,下边是无垠大海。
不远处的岸边,斜向天空延伸出一片断崖。
断崖的边缘,立着一扇三丈高的大门。
门分黑白,呈太极之象。
在前往天门的断崖上,赫见骨骸遍布,全部都是欲求见帝释天,却求而不得的人。
看着那扇高高耸立的大门,任以诚不由泛起冷笑。
“装神弄鬼。”
话音落下,但见他双掌一翻,提气凝劲,‘天刑大审判’横势出手。
无俦气劲爆发,雄似惊涛骇浪,沛然席卷而出。
轰隆!
如惊雷炸响中,天门应声而破,四分五裂,坠落海中。
噗通……
水花伴随海浪,高高溅起。
“大胆!”
突如其来一声爆喝,四道人影掠空而至。
任以诚定睛一看,不由诧异的笑了笑,口中啧啧有声。
“没想到,还能遇到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