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公孙真见状,登时大吃一惊。
其余众人亦是面露惊疑之色。
“呵呵!”任以诚面露微笑,神色丝不见慌张。
朴将军会这么做,他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正如当日公孙真所说的那般,这帮高丽人心胸狭隘,在被削了面子之后,必然会找机会为难自己。
而眼下这个情况,就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机会。
“这不可能!”
包拯当即反驳道:“阿诚跟太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没错。”
公孙策紧跟着道:“杀人讲究动机,更何况任少侠是在场众人中,最后一个到达来仪阁的,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朴将军却是无视了两人的话,兀自冷笑道:“太子尸体上的伤痕足以证明,凶手是个武功高强之人。
而在场的众人里面,以这姓任的武功最高,凶手不是他还会是谁?”
任以诚眉头一挑,悠悠道:“你说的没错,凭我的武功,这里的守卫纵然再多一倍,也是枉然。
甚至于,就算我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你,他们也照样看不出我是如何出手的。
不过可惜的是,我也有不在场证明,案发之时我正在家中吃晚饭。
刚才带我来的捕快,还有家里的三位朋友都可以为我作证。”
朴将军道:“你武功既高,轻功自然不差,未必不能在杀完人后,再赶回家中。
至于你说的证人,他们既然是你的朋友,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在作伪证,包庇于你。”
“朴将军,你这分明是强词诬蔑,蓄意刁难。”公孙策怒斥道。
“公孙公子,稍安勿躁。”
任以诚看着朴将军,微笑道:“如果我的朋友不能为我作证的话,那贵国郡主用奴婢给自己作证,可就更说不过去了。
试问,有哪个当奴婢的,敢违背自己主子的命令?”
“荒谬。”朴将军嗤笑道:“郡主和太子乃是至亲兄妹,她怎么可能会加害自己的兄长?”
“那可未必啊。”
任以诚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郡主,以及她的小腹位置。
看着任以诚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郡主的心中登时咯噔一下。
一丝慌乱之色在她眸中一闪而过,她的双手更是下意识的攥住了衣角。
就在这时,崔光浩突然站了出来。
“好了,朴将军,以现有的证据来看,我相信这位任少侠并非是凶手,这件事咱们还是让七王子来处理吧。”
见此情形,包拯不禁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崔光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言相帮?
七王子愤然道:“我高丽太子命陨大宋,如此之事,实难容忍。
公孙真,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个交待,若然抓不住凶手,到时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高丽和大宋日后究竟是敌是友,就看你的本事了,我们走。”
说完,他冷哼一声,直接带人转身离去。
“唉!”
公孙真无奈的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就凭一个十字刮痕,让我上哪儿去给他抓凶手?”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包拯,道:“包兄弟,你的机智是出了名的,这次可以一定要帮我才行。”
包拯宽慰道:“伯父,您放心吧,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一定可以查出真凶的。”
“哼!”公孙策闻言,一脸不忿的将头转向了一旁。
任以诚见状,不由心中暗笑。
有道是,既生瑜何生亮,公孙策现在的心情,想来应该跟周瑜差不太多。
翌日。
就在包拯等人绞尽脑汁寻找线索,努力破案的时候,任以诚却找了一帮工匠,在家里动起了工程。
看着原本整洁利落的院子,现在被搞的乱七八糟,倪琼、楚楚还有小艾三女,均是一脸茫然。
“任大少爷,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楚楚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任以诚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哼!故弄玄虚。”楚楚一边说着,一边还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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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眨眼已是两天后。
时近黄昏,春风满月楼。
因为家里动工的声音太吵,任以诚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茶,躲清静,顺便整理那些有关铸造方面的学问。
制造阎王翎,铸造术乃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以徐福的记忆中,并不缺少这方面的知识。
虽然未必比得上锋海锻家和墨家废字流,但也不会相差太多。
正当他暗自思忖之际,包拯、沈良、陆云略显疲惫的从楼下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