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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
郎坦布的父母,悲痛欲绝的看着死于非命的儿子,哭声震天。
因为报案人是黄飞鸿,所以任以诚和黄麒英此时也已闻讯而来。
“知县大人,请您一定要找到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啊!”郎坦布的父母,齐齐跪在了梅成责的面前,哀声恳求道。
梅成责叹了口气,向梁威问道:“现在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吗?”
梁威摇了摇头,道:“大人,我已经检查过了,这孩子身上并无财物,看来应该不是劫杀。
他年纪不大,想来也不至于跟人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应该也不是仇杀。
所以我想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杀人动机。”
梅成责又看向了黄麒英,问道:“黄师傅,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黄麒英道:“这孩子身上除了胸部、腹部,还有手中有淤血之外,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痕。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的心脏被凶手掏走了,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一旁,任以诚正在仔细的查看着郎坦布尸体。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他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因为命案的发生,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衙门外却还是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大家都安静一下。”
梁威看着外面人心惶惶的百姓们,安抚道:“大家放心,有我小威威在,凶手休想逍遥法外。
我答应大家,从现在开始,衙门上下,全力缉凶。”
得到了官府的保证,一众百姓们顿时哄然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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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芝林内,气氛凝重。
黄飞鸿正低着头,神情忐忑的在祖宗牌位前跪着。
“飞鸿,你给我老实说,是谁提议到义庄去的?”
黄麒英神情肃然,面沉似水。
黄飞鸿闷声道:“是我。”
啪!
黄麒英手中的藤鞭,狠狠的抽在了桌子上,怒斥道:“要不是你提议到义庄去,要不是你胡闹惹事生非,郎坦布便不会惨遭不测,现在也不会搞出人命来,你自己说,该不该受罚?”
黄飞鸿辩解道:“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爹,您也该受罚。”
“你说什么?”黄麒英恼怒道。
黄飞鸿小心翼翼道:“如果不是您娶了娘,娘不把我生下来,不把我送进学堂读书的话,我就不会认识郎坦布,也就不会闹出人命了。”
黄麒英闻言,气急败坏道:“你你居然还敢顶嘴。”
说着,他手中藤鞭一举,就要往黄飞鸿身上打去。
“慢着。”十三姨阻拦道:“我觉得飞鸿说的有道理。”
“对啊,飞鸿说的有道理。”吴娴也附和道。
“你给我住口。”黄麒英看着吴娴,斥责道:“我还没有说你呢。
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叫你严加管教飞鸿,结果你看看,你把他宠成什么样子了,真是慈母多败儿。”
说完,他又转过身来,肃声道:“黄飞鸿,把裤子给我脱下来。”
十三姨见状,连忙给任以诚使了个眼色。
“师父,等等,弟子有话说。”任以诚会意道。
“好了,阿诚,为师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不要再为这个臭小子开脱了。”
任以诚道:“师父,非是我要为飞鸿开脱,而是郎坦布的死,可能真的怪不到飞鸿头上。”
“嗯?”黄麒英神色稍缓,问道:“莫非你有什么别的发现?”
任以诚解释道:“郎坦布身上最可疑的地方,就是他的心脏被人挖走了。
如果他只是意外碰到了凶手,从而被害,那凶手只要杀了他就好了,又何必要把他的心脏拿走呢?”
“有道理。”黄麒英点了点头,手上的藤鞭也放了下来。
“是啊,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十三姨费解道:“那凶手拿走郎坦布的心脏,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任以诚道:“凶手这种行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想要以此来掩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照我推测,郎坦布很可能是被谋杀致死的,就算今天飞鸿不约他去义庄,他只怕也是难逃此劫。”
“相公。”吴娴劝道:“阿诚分析的有道理,这件事确实怪不得飞鸿,你就饶了他吧。”
“也罢!”黄麒英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就看在阿诚的份上,再饶你一次。”
黄飞鸿闻言,神色顿时一喜。
“谢谢爹,谢谢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