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来了。

难道他去了域外混沌？

苏沁舞揉了揉额头，决定还是先找完凡域。

如果他不在凡域，那她再考虑去域外混沌。

苏沁舞离开丹翠山之后，把十八域尨砺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搜一遍。

没有尨砺的踪影。

苏沁舞于是去了十五域无尽楼。

她没有声张，只是凭借着半神的强大神识探进无尽楼中搜索。

很快，她就找到了喻清洲……

的身体。

喻清洲对外声称是闭关，实际上身体却是属于离魂状态。

重渊的灵体不在。

苏沁舞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在她看来，重渊最有可能选择尨砺或喻清洲这两个灵体。

尨砺龙体强健且自我修复能力极强，用这个灵体不会轻易死去。

喻清洲所在的无尽楼有着整个凡域最好的丹药，还有爱子如命又随时能帮忙疗伤的喻喆廉在。

可都没有。

苏沁舞只能继续往下寻找。

东方弘胤在第十域弘山。

东方弘胤对外声称依然是闭关，但苏沁舞看到的却是离魂状态的狐仔。

重渊依然不在。

那除了在小拾空间里的兰泽绎，就只剩下云晚照。

苏沁舞从来没有问过云晚照关于现实的事情，以至于她想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道何处找起。

她沉吟了片刻，决定先去试炼门。

上次她穿过试炼门出来发现是在十三域，路线她还记得。

于是，她照着出来的路线到了试炼门的禁制之外，尝试着朝禁制撞去。

然后，进去了。

进去是七十二门。

曾经对她来说难如登天的七十二门如今在她眼里简直易如反掌。

她甚至可以无视门中的种种关卡和障碍，直接从七十二门飞到九十九门，再倒回来从九十九门搜索到第一道门。

同样，没有重渊的身影。

苏沁舞饶是心性理智镇定，也都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当她拿着云晚照亲自给她做的浮空令牌登上无界城，却听说云晚照已经超过十年没有上过无界城时，这份焦躁几乎达到了顶点。

重渊到底在哪里？

他是在云晚照现实的身体之中？是用了尨砺这个灵体去了混沌？还是他临时捡了一具别的她所不知道的身体？

苏沁舞走出试炼门，望着十三域苍茫的天空，不禁又想起了尨砺。

尨砺的原身——当年那条玄冥龙被混沌诸龙围攻，拼着重伤的身体从混沌逃到十八域，在大剑塔学院那块土地上蛰伏下来养伤。

可十八域不是混沌，没有混沌的沌气，它伤势过重醒不来，一万年过去，它的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意识就这么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