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赤红的盯着赵兹杵,当即摆手拒绝,“赶紧给老子滚!这不可能!!”
赵兹杵吓得站起来,害怕的后退两步。
这些年,何时见过沈延这般愤怒过,好似当年那个无所畏惧的他,又回来了!
赵兹杵不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结巴道,“我……我只不过传达战组长的意思,你……你激动什么……一个丫鬟你至于吗?”
“沈延,我……我告诉你,若是七日之后,你不把那女的一并带过来,你和你的兄弟就等着去秦城送死去吧!”
“话已给你带到了,我……我先走了!”
赵兹杵快步离开了食杨大院。
他也只能欺负欺负沉睡的沈延,当沈延发怒时,他还真不敢说些什么。
赵兹杵等人走后,沈延虚弱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额头上冷汗簌簌流出,心脏疯狂的怦怦跳动着。
他紧张害怕的不能自已,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的?”沈延六神无主的念叨着。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整个天隐市,只有他知道夫人的真实身份!
司徒昱!
是司徒昱!!
夜晚,秦墨正在客厅和湛谷商量着对策。
轰隆一声巨响!
别墅大门,被轰然一脚踹开,门外的奉枭死死的拦着沈延,沈延不停的朝着秦墨挣扎扑着,奈何奉枭力道太大,他完全挣脱不开。
“放开我!司徒昱!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我特么要杀了你!要杀了你!!”
秦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朝着湛谷和奉枭摆摆手。
奉枭松开沈延,和湛谷一起出去了。
脱离束缚的沈延,如同一条疯狗一样冲了过来,他一把掐住秦墨的脖子,整个人都愤怒的颤抖起来,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秦墨,如同在盯着一位不共戴天的仇人。
“说!我妻子的事,是不是你告诉的!是不是你!”
沈延气的发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秦墨抓着他手臂,“你……你先松开……”
沈延咬牙切齿的将秦墨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秦墨费劲儿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揉了揉疼痛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什么……什么我说的?你那破事,我根本懒得说!”
“那今晚,赵兹杵怎么会过来找我……”
沈延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愤怒的说了出来。
秦墨听后,不由冷笑起来。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告诉了战组长,赵兹杵传话时,就不会说什么要你的贴身丫鬟了,直接说嫂嫂就好,又怎会那么不屑一顾,觉得一个丫鬟不重要?”
沈延哑然站在原地。
‘司徒昱’的确说得有道理,若战厌知道那贴身丫鬟是他夫人,有怎会让赵兹杵说的如此轻松?
刚才看赵兹杵的神色,也是一脸的不屑一顾,他们好像根本不知道,那个贴身丫鬟,就是他夫人……
秦墨无奈道,“肯定是沈副组长你不小心,不知什么时候,让战组长看到了嫂夫人,嫂夫人就被盯上了,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那是你妻子。”
沈延有些慌乱。
他脑子现在转不过弯来,但‘司徒昱’的确说得对,他们应该不知道。
“我……我这就去找战组长!我跟他说明白!”
说着,沈延焦急的往外走。
身后,传来秦墨冷冷的笑声,“沈组长,你是想把嫂夫人的身份告知天下,以后好让人拿嫂夫人来威胁你吗?”
沈延猛地停住脚步。
“想想这个战组长,若只是个丫鬟,还不一定没什么,若是知道这丫鬟是沈副组长的女人,依你们俩之间的仇怨,唉,我怎么感觉,更像是把嫂夫人往火坑里推啊!”秦墨轻轻叹气,喃喃自语。
沈延整个人的神经都完全紧绷了。
他颤抖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挣扎和恐惧之中。
他感觉自己处于一个深渊。
曾经,他无数次有这种感觉,但曾经的他,在这个深渊中,已麻木了,他完全不想反抗,只想苟活在深渊之中……
但现在!
他无比的想要去挣扎!
他想摆脱这个深渊,因为在那深渊之外,有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我要你们全都死!你们全都得死!!”
他握紧的拳头,拳缝之内,鲜血簌簌流出。
他突然猛地转身,跪在地上,冲着秦墨重重磕头,“司徒组长,求您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