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下。
汉江码头的集装箱,渐渐被重新组装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社会,钱真的是趋近于万能的东西,在荣家和谢家的资助下,汉江码头仅仅用了几个小时,就恢复了原貌。
唯有水泥地上裂开的痕迹,和那烧焦的焦土,证明这里曾发生一场大战。
其余的痕迹,随着时间,缓缓消失了。
荣家和谢家当然不想白掏钱修复汉江码头的损失,可他们做不了主啊!
秦墨这个狗日的,把烂摊子全交给了荣家和谢家,两大世家,也是气的不行,却也只能忍着,帮秦墨收拾干净烂摊子。
宾客们渐渐散去。
而这时,涌进来一群燕北武协之人。
他们头蒙面纱,在汉江码头上寻找着什么。
突然,一位武协之人看到了地上的爆炸引线,为首燕北武协之人凝着眉头,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在燕北的街道上。
这时,正是下班的晚高峰。
一辆救护车,响着警报,拥堵的车辆,急忙腾开一条紧急道路,让救护车率先而行。
这不是医院的救护车。
救护车身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
这是华夏武协的专属救护车!
华夏的武协,分级严明。
最小到市级,其次省级和直辖市,再往其上,便是国家级武协,也就是华夏武协!
禹辰坐在救护车里,他冷漠的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付阳。
付阳头上戴着呼吸面罩,全身插满了管子给他输血。
他被包裹的像是一个粽子,只能看到一双还能动的眼睛。
他已是奄奄一息,禹辰特意向华夏武协申请,调遣来了专属的救护车,前来救治付阳。
这时,禹辰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消息,禹辰气极而笑,他缓缓的挂了电话。
随即,他猛然夹住付阳的脖子,付阳发出虚弱的咳嗽声,惊恐的看着面色狰狞的禹辰。
“老子给你杀秦墨的机会!你自己不中用啊!”
“知道你是怎么输的吗?你是秦墨用c4炸药炸伤的,你个蠢货!还一直洋洋得意,早在你来之前,就被秦墨下了药了!”禹辰狰狞的冲付阳大吼。
付阳的眼神从惊恐变成了彷徨,又从彷徨变成了愤怒。
他瞪着双眼,对禹辰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他本来不能动的身子,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都发出了轻微的颤抖。
一个又一个圈套,防不胜防啊!
禹辰冷笑着松开手,看着如同植物人的付阳。
“孩子,这些年我为了培养你,煞费苦心,你本来是个孤儿的,可我收养了你,给你最好的资源,扶持你坐上燕武副会长的宝座。”禹辰像是唠家常,缓缓和付阳说了起来。
“可是人呐!他就是不知足。”禹辰突然感叹道。
“当年,我杀了你父亲,登上燕北武协会长之位,可是我并没伤害你啊!孩子!”禹辰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疯狂的可怕,“我保留了你付家的火种,还培养了你付家后人,你应该感激我才是。”
“本来很美好的。”
“等我老了,有一天动不了了,那燕北武协会长之位,迟早都是你的。”
“你何必着急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父亲一样傻,会让人夺走我一手抢过来的位置?”禹辰露出邪魅的笑容。
付阳躺在病床,他瞪大双眼,完全呆愣在了病床。
禹辰邪魅的笑着,缓缓站起来。
他抚摸着付阳的脸颊,如同抚摸自己的孩子。
“孩子,养父我临终前在送你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些年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禹辰笑着。
“你还真以为,叶家愿意和你一个孤儿合作呀!”
付阳的瞳孔,猛然缩紧,他拼命的挣扎起身,可是禹辰死死的摁住了他的头。
“你爸走了三十多年了吧!你好好去陪陪他,你爸喜欢下象棋,你就多陪老人家下一会儿,也该尽尽你的孝心了。”
禹辰淡笑着,手掌缓缓往下一摁。
只听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付阳的脑袋被摁扁了,瞬间就死了。
禹辰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鲜血。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死了?”
“唉,死了,可惜这么好一枚棋子了。”禹辰淡淡道。
“秦墨呢?”
“他活的很好。”禹辰声音冰冷起来,“他本来是打不过付阳的,可惜……付阳太没脑子,又被秦墨算计了。”
“并不是他没脑子,他已经提防的很好了,只能说秦墨太阴险狡诈了。”电话那头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