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信任秦墨医术的冷芯,都茫然的看着秦墨,一脸的不可置信,只恐怕此刻相信秦墨能救活死人的,才是傻子。
“哈哈!秦墨要救死人!”药椋笑的癫狂极了,好似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秦墨,你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不成?死人也想救?你自大过头了!”
跪在地上的一群药家族人,也不免露出讥笑的神情来,看秦墨现在的样子,就和看跳大神的村中老汉,没什么区别,令人想要发笑的小丑罢了。
面对无数的质疑与嘲笑,秦墨不动神色。
他拔出银针,银针入孩童中穴、入伏兔穴、入神阙穴、入冲穴……
一根根燃着蓝色火焰的银针,在秦墨的快速拨动下,进入孩子的每一处穴位,诡异的蓝色火焰,哪怕被大雨淋到,都不曾熄灭。
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银针插满孩子的全身,所有的穴位,都点入了银针,孩子如同刺猬一样,身体各处都被银针所覆盖了。
直到入了最后一个穴位后,秦墨方才停了下来。
“药椋,你明白,这世间,什么叫做井底之蛙吗?”秦墨缓缓的说道,之后猛地一掌拍在孩子的胸口处,灵气磅礴的灌入其体内,孩子身上的银针,猛地弹射出去,射向四面八方!
就在这时,孩子的小拇指,猛地动了一下。
随着小拇指而动,中指、大拇指……渐渐都有了轻微的动静!
这一切的变化,来的细小却很容易被人们所察觉,人们呆愣的看着一切变化,直到孩子虚弱的睁开眼后,在场的人依旧呆愣如旧。
司郦一声宝贝,打破了良久的安静。
人们这才从中回过神来,但依旧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孩子,小孩虽依旧无法动弹,但眼珠子轻微的转动,告诉人们。
这孩子,活了!
药椋等一群药家族人,惊得完全瘫坐在雨地上,尤其药椋,不停的摇头,不停的否认,“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仅药椋觉得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脸难以想象的神情。
病友会的家长们,捂着嘴,看到这一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无知,令他们与秦墨之间产生巨大的代沟。
哪怕秦墨和他们解释,他们也会觉得这是神技,能把死人救活的神技,因此秦墨也不会解释太多。
在医学上,有一种死,处于假死状态。
这孩子在吃了兴奋剂之后,器官受到过度使用,导致最后枯竭,但枯竭不代表损坏,他的心脏这些,虽停止了跳动,但只是因为兴奋剂过度的压榨,导致片刻的停止罢了。
就像一台高级机器,过度使用后,便会进入一个自我休眠状态,人体便是一个高级的机器,意思大同小异。
不过对于众人来说,秦墨这和神仙,没什么区别了!
秦墨摆了摆手,已不再给药家众人说话的机会,枪声在葬礼上不停的响起,这场本是属于孩子的葬礼,却成了药家的坟地。
鲜血和雨水混作一谈,看着地上数十具尸体,家长们不由作呕,有的家长已然吐了出来,就算见过大世面的陆凤,面色也有些煞白了。
前一秒,他把死人医活。
后一秒,他把活人处死。
掌控天地,掌控生命的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做这一切,秦墨眼皮都没眨一下,在病友会的目送下,秦墨撑着黑伞,缓缓的离开了,经过病友会众人时,大家不自觉弯下了腰,比之前更加敬畏的弯腰相送,就连陆凤,也不自觉跟着众人低下头。
直到秦墨离开许久,他们方才敢支起身子。
暴雨还在哗哗啦啦的下着,雨水掩盖了血腥的气味,也掩盖了他曾经来过,又曾经离去的脚步,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不会再被看过的人提及。
灭族药家,看上去可能很残忍,但也是秦墨的必经之路,秦墨已没那么多心思,再放在应对以前留下的祸根了。
现在只是药椋,以后不知还有多少药家人,惦记秦墨的位置。
既然你们不愿做一只听话的蝼蚁,就做一只死了的蝼蚁吧!秦墨的想法就这么简单,仅此而已。
这件事,如同那天的暴雨一样,被所有人遗忘了。
在秦墨的救助下,病友会的孩子们也都好了,冷芯看着这些孩子,和他们喜欢的大哥哥秦墨亲近玩闹时,很难想象,那日葬礼发生的一切。
而秦墨对这些北茗权贵的恩情,他们一辈子也忘不掉。
病友会解散的那日,陆凤代表病友会放下一句话来,“秦先生,有一天你需要我们时,我们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于秦墨来说,能看到这些孩子们的笑容,作为医者,他就很满足了,至于其他……倒也真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