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堂在北府由来已久,自北府建立,北府老祖便建立祭堂,所谓祭堂,不是祭拜北府的先灵,而是祭拜华海的武道,因此,北府祭堂,在华海武道有很崇高的地位,象征着华海武道武学的开端。
虽近些年来,步入现代,祭拜这种事过于繁琐,被人摒弃,但北府祭堂的地位,却在华海武道根深蒂固,到了重要时节,依然是不可更改的重要之地。
“我栩渔,北府府主,在此向华海武道立誓,倘若不为华海武道铲除秦墨此祸害,我栩渔不配为北府之主,枉做华海武道之人,百日之内,定斩下秦墨头颅,还华海武道安宁!”
栩渔手里捧着三炷香,面对华海武道的旗帜,信誓旦旦的说。
一旁的蒙往笙,同样捧着三炷香,三柱香冒出袅袅的烟气来。
“我蒙往笙,东西双府之主,在此向华海武道立誓,秦墨入我华海以来,毁我华海百年南府,毁我华海大好山河,灭我华海数位精英,杀我华海多少能人异士,实在是十恶不赦之徒,我蒙往笙定在百日内,斩秦墨,祭奠我华海武道死去的无数英灵,还我华海武道安宁!”
两人说罢,随即异口同声道。
“双府、北府,在此结盟,苍天可见,百日之盟,定灭南府秦墨,祭我华海武道大旗!!”
百日结盟!
东府、北府、西府,三府结盟,战南府秦墨!
这样的誓言,看起来确实声势浩大,打着为华海武道旗号,向南府正式发起进攻的号角,但其实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他们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要在南府如今最薄弱的时候,在秦墨还未成长起来的时候,获得最大的利益。
私下里,都各自定好了条件,就不会在明面上多说了。
蒙往笙要的,自然是他百年双府的土地,因为他败家儿子的缘故,丢了双府的大本营,蒙往笙要的就是他双府的地契。
而北府栩渔要的,便是南府了。
两人都想好了,以后南北双府、东西双府,呈二足鼎立之势,坐拥华海武道,从此无人能敌,这样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令两人感到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去灭了秦墨。
“如今,我三府结盟,区区秦墨,指日可灭啊!”
两人从祭堂出来,都是满满的笑容,今天对三府来说,确实是大喜的日子,蒙往笙笑着和栩渔聊了起来。
栩渔却淡笑道,“千年华海,倒也未出过秦墨这样的妖孽之才,一年多的光景,当初一位华海大学的学生,已然成长到如此恐怖的地步,真是让人汗颜,若不及时行动,未来华海武道,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蒙往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秦墨的成长之快,确实是他们感到始料未及的,去年还是个大学学生,转眼间已成了能和华海顶尖势力叫板的滔天人物,最可怕的,他只有21岁,这也是栩渔和蒙往笙最为忌惮的地方。
他们都是朽木的老者,未来若让秦墨成长起来,他怎会满足仅仅南府之主一个位置?趁其羽翼未满,灭杀此人,是最为正确的决策。
对于秦墨虽然不屑,但对于他一年多取得的成就,蒙往笙和栩渔,却也不得不重视。
“哎,其实杀他,我倒还真有些舍不得。”蒙往笙苦笑道,“想想华海,多少年不出这么一位旷世奇才,真让我们灭杀了,我倒觉得有些罪过。”
栩渔带着蒙往笙坐在北府的庭院中。
初春而来的庭院,别有一番风光,池水里的鲤鱼,雀跃的游荡着,时不时有几片新生的落叶,从树枝上飘落下来,落在池塘里,几只小鱼儿顶着嫩叶,愉快的玩耍着。
栩渔看着一汪池水,含笑道,“怎么,蒙兄难不成想把此人收入麾下?”
蒙往笙默然不语,当初他确实有这个想法,若是得到此人,在华海称王称霸,倒也未尝不可。
“金鳞岂是池中物?此人有旷世之才,别说你双府之地,我怕偌大华海,他都不放在眼里,别看仅仅二十岁的年纪,他的眼界,绝非我们可比。”
“如此大才,岂会甘心入府为鱼?”
蒙往笙无奈叹了口气,深表赞同,于是道,“栩兄,接下来我们第一步棋,该怎么走?直接找他?”
“自然不是。”栩渔笑容里多了几分神秘,“还有一个世家大族,韬光养晦百年,实力恐怕比我们还强大,若是我们许以利益,拉他入伙,别说秦墨,整个华海武道,尽在我们掌控之中。”
蒙往笙面色随之而变,“你是说……陆家?”
“正是。”栩渔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