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堂兄早死,自然随你胡乱攀扯,满口谎言的老乞婆,老夫不会再被蒙骗的。”明月冷声。
“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次说的都是真话,若有半句虚言,叫我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性命攸关,戴婆子赌咒发誓,只为活命。
愚昧的人总是狂妄又大胆,在贪念驱散下能做出掉脑袋的事,如今事发,才惊觉太师虽退隐,也不是平民百姓能攀扯的。
明月冷笑,“卜二郎已死,要证明身份,只能开棺滴血认骨,可惜呀,滴血认亲一事却被周家女推翻,做不得数了,死无对证,谁相信你是卜家血脉!”
此话让周小旺母子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瘫软了。
早知如此就不自作聪明了,弄个卜家远房亲戚的身份,多少能沾点光。
偏偏周心悠出风头,县太爷已不信滴血认亲一说,就算他的血能和卜二郎的尸骨相融,也不能证明什么,周小旺恨得直咬牙。
明月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啧啧叹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真是卜二郎之子,也会被玉佩认可的。”
“子恒啊,这两个泼皮无赖就交给你了,污蔑老夫清誉,妄图混淆卜家血脉,老夫绝不善罢甘休!”
“救命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戴婆子大呼小叫,周小旺也没了往日的嚣张,“你们不能草率人命,我真是卜家的子孙!”
“来人,把这两个恶人压下去!”赵子恒一个眼神,两人就被五花大绑,堵嘴押回县衙大牢。
恶人收监,明月冷声道,“老夫虽告老,朝堂上的门生故吏众多,我不信这是乡下泼皮和无知婆子想出的法子,或许背后有人指使……。”
赵子恒神色肃然,如今陛下年事已高,膝下几位成年皇子明争暗斗,以恩师的年纪再干十年都没问题,却早早隐退,分明是不想卷入夺嫡之争。
难道是哪位皇子暗中谋算?
他一个小小县令,哪有勇气审这种案子,不免迟疑。
明月知道他的顾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尽管审问,老夫会亲笔上书陛下,鞠躬尽瘁数十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得到保证,赵子恒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恩师放心,学生定当查出幕后真凶,还您一身清白!”
赵子恒担心夜长梦多,决定立刻回去提审犯人,匆匆离开。
张伯伺候主子多年,从不知老爷随身佩戴的玉佩有奇效,“老爷断案如神,明辨忠奸,才不至于被贼人蒙蔽。”
明月叹道,“怪老夫求子心切,才着了贼子的道,幸亏有这家传玉佩,不然我这一身清白就被毁了。”
“是奴才没调查清楚!”张伯忏悔。
明月摆摆手,“你也不必自责,老夫为官数载,也差点被蒙蔽了,给大小姐的信送出去了吗?”
“是!”
“老夫心急了,笔墨伺候!”明月用原主的口吻细述被骗的过程,以及背后的猜想,通知卜兼美只当没这事。
六十岁寿辰也不必来庆贺,老人家被骗心情低落,决定游历名山大川,过上一年半载会回京城看望她。
剧情中,原主仿佛被迷惑了神智,凭戴婆子几句话,就轻易认下泼皮为子,记上族谱后就迫切写信告诉女儿。
待他骤然离世,恶人凭身份,给卜兼美和一双儿女带来灾难,当过太师的人行事能如此儿戏,不可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