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很烦恼,“这个孽障,走了还不省心!”
廖大人也是心疼儿子,黑脸道,“不知侯爷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他与我家没关系,要算账只管找他本人!”
此言一出,廖大人夫妻都气炸了,那个野种早不知所踪,到哪去找,这笔账只能算在勇毅侯府头上。
唐继业看父亲要发火,忙道,“二位消消气,人真的被赶走,此事侯府也是苦主。”
他斟酌片刻,继续说道,“他的确在侯府长大,我们不会推卸责任,不知令郎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打伤的,毕竟他已不是侯府世子,一介平民应该不敢和侍郎之子硬拼的。”
廖大人表情一僵,廖夫人则是气急败坏,“不管因为什么起冲突,他伤了人是事实!”
廖公子是什么货色,众人心知肚明,必定是他痛打落水狗,被反噬了。
真假世子一出,看笑话的人多了,唐明月以前挺跋扈,落魄时肯定会有人报复。
他孤身被欺负,狗急了还会跳墙,难怪那日脸上带着伤。
便苦笑道,“想来他也知道京城呆不下去,已经远走他乡了!”
唐继业一脸正色,“罢了,只当是侯府和他最后一点香火情,贵公子的医药费我们可以出,可再有过分要求,侯府是不认的!”
作为新出炉的侯府世子,唐继业平时为人谦逊,此刻突然强硬起来,廖大人不免后悔。
勇毅侯刚立下战功,简在帝心,主要是儿子伤的太重太惨,一时愤然才上门讨说法。
若因此得罪侯府,就得不偿失了,他们不认只能自认倒霉,既然人家愿出医药费,就是还能继续来往,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忙拱手道,“世子深明大义,廖家不缺那点医药费,只是此事太让人气愤,希望侯爷不要计较我夫妻一片爱子之心!”
勇毅侯勉强拱拱手,算是和解。
唐继业则代表侯府送了不少药材,亲自过府看望伤者,此事算完美解决了。
等到他回来禀报,勇毅侯气的坐不住,“这个孽种,临走还留下一摊子破事,真是前世欠他的!”
葛氏感叹,“那孩子必是被逼急了!”
“怪我没教养好啊!”老夫人深深叹道,“当日之事,是我们操之过急了,弄得满城皆知,却伤了自家名声!”
看老太太情绪低落,唐承祖忙道,“母亲休要烦恼,他不好与您何干,必定是根不正!”
“我们继业身在乡野,自幼受尽苦楚却能自立自强,闯出一番事业,可见是否有成就看个人本事,不是看出身!”
唐继业羞愧的跪下,“祖母,父亲,母亲,都是儿子的错!”
“好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葛氏扶起他。
“让侯府名声受损的是儿子,当初被调包,唐明月也是无辜的,可我就是不甘心。”
他从归家一直表现优秀,头一次露出虚弱无助的表情,“他霸占我的人生,在侯府享受荣华富贵,我却在乡下当牛做马,被人打骂。”
“孩儿实在不忿,就任由手下大肆宣扬,他们也是为我抱不平,只顾自己痛快,却没顾及侯府颜面,都是我的错!”他吐露心声,让人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