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明月的恶意,方头再次提醒,“请注意,不能伤害女主!”
明月没理,对郎老汉说道,“阿爷,我好多了!”
“没事就好!”老者看看他的脸色如常,才安心。
面摊老板忙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公子度过一劫日后必定万事顺遂!”
明月腼腆笑笑,“谢过大叔吉言,请问一般什么时辰下朝?”
老板抬头看看天,“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散朝了。”
“那正好,阿爷,我们去路边等爹吧!”明月提议。
“在路边等?”郎老汉有点迟疑,“不应该直接上门吗。”
“听说高门大户人家的下人势利眼,看见我们这打扮肯定不信咱们的身份,何必白白受辱呢!”
“那也行吧!”
告辞面摊老板,拐到另一条街,往里面行了不远,果然看见好大一处宅院,高高匾额上书,东平伯府。
门口坐着几个穿戴鲜亮的看门小厮,郎老汉心中一动,还是孙子想的明白。
若冒昧去认亲,这些人必不肯信,说不定还会被奚落。
认准家门,二人退回到街口等着,没一会儿,就来了一队人马。
最前面,骑大马的那人穿着锦袍,系的玉带,一脸春风得意,正是离家多年郎大柱。
“阿爷,我爹来了!”明月大声道。
郎老汉便眯着眼睛细看,这还是他那个浪荡儿子吗,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威严了。
“没错,是你爹!”他语气激动,见儿子骑着高头大马,护卫随侍,有些迟疑。
明月已欢快地跑过去,“爹,我的亲爹,儿子可找到你啦!”
突然蹿出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侍卫怕冲撞主子,立刻喝道,“什么人,敢惊扰伯爷!”
他们上来阻拦,明月却极为灵巧的避开,几步来到马前,仰头一脸惊喜。
“爹,我是你儿子,郎明月啊!”
郎大柱下意识拉紧缰绳,低头来看,十来岁的少年,浓眉大眼,有些眼熟。
“你,你是明月?”他离开时孩子还小,不确定。
“爹啊,儿子可算找到您了,您离家一走就是七八年,没想到咱们父子还有再见面的时候。”明月表现的很激动。
“当初爹在家乡打伤人,拍拍屁股就跑了,可把我们一家害苦了。”
对于这个渣爹,不必给他留脸面,明月故意拔高嗓门,表演似的用袖子擦把脸。
“为了你那官司,阿爷把房子和地都卖了,我们只能住在破庙里,娘带着妹妹刺绣,我和阿爷到处打零工,才勉强糊口,那日子过得苦啊!”
“好容易听说爹当大官了,我和阿爷才千里迢迢来投奔的,爹不能不认我们啊!”明月抱住郎大柱的腿用力摇晃。
郎大柱神色狼狈,才想起老家还有亲人,巷口人来人往,听到明月大嗓门嚷嚷,都驻足看热闹。
原来这东平伯在家乡惹祸,连累家人,如今混出人样了,竟想不起被牵连的家人。
草根出身的勋贵不少,别人一发迹就早早接来家人,偏偏东平伯府没动静。
暗暗摇头,鄙视他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