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八百余人,重伤者多达千人,轻伤者达两千余人!”
身为亲兵校尉,韩鹏却经常兼职秘书的工作,这正是韩豹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我军尚有多少可战之力?”韩豹问道。
韩鹏默默的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道:“若不算上伤兵的话,我军尚有三千可战之力,若将轻伤之人算在内,我军尚有四千可战之力!”
韩豹闻言皱了皱眉,沉声道:“伤兵自是不能计算在内的!”
韩豹深知韩鹏口中的轻伤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只要是没断胳膊断腿的士兵,就全都被韩鹏给归纳到了轻伤的范围里,在韩豹看来,这种归纳之法实在太过于荒谬了。
一些伤兵几乎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可他们却依旧被归纳为轻伤范畴。
这就是古代人的行为处事准则,人权这样的词语在他们的眼里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些士兵在受伤之后甚至都得不到任何的救治,只因为救他们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实在太大。在统治阶级的眼里这么做是不值得的,士兵是这样,百姓们更是这样,在古代生活的底层百姓们,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尊重和生命保障。
这并不是韩鹏的错,也不是某个人的错,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因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并且也是这么做的。
韩豹问道:“吕布尚有多少可战之力?”
韩鹏在心里大致的估算了一下,道:“四万左右。”
“我们的武器装备可还锋利?弩矢可还充足?”
“武器装备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弩矢却是不多了,大约还有五万支左右!”
韩豹与韩鹏正在就军备以及战场形式说着话。
而另一边,相县城外,吕布的大帐之中,却正在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众人正在围绕着是战是和(降)的问题而争论不休。
相县大营久攻不下,吕布的心态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最初的心急如焚,到后来的怒不可遏,再到现在的无可奈何,他已认清了形势,心中生出了一丝难以与他人言说的怯意!
就在不久前,吕布干了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他纵马来到李虎大营前,高声大喊:“我要向明公自首!”
裨将闻言连忙出言制止,道:“李虎早有取代温侯之心,此时投降,岂非自寻死路?”
裨将乃陈宫心腹,陈宫对其有知遇之恩,陈宫死后,他一心为陈宫报仇,结果却是坑了吕布!
可怜吕布就这样被这个不知名的裨将给拖进了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裨将见吕布仍旧犹豫不决,于是出言力劝道:“张文远深通兵略,区区韩豹岂是对手?高将军所领陷阵营每所攻击无有不破!韩当虽偶有小胜,却身受重伤,末将料其命不久矣!不足为虑也!”
见吕布意有所动,裨将再接再厉道:“临睢、邯县此刻激战正酣,不若待其分出胜负之后,再行决断也不迟!”
吕布默默地点点头,道:“我亦正有此意!”
与此同时!
徐晃手持李杨的亲笔手书进驻邯县大营,当着营中众将的面与韩当完成了军权交接!
望着情绪不高的韩当,徐晃强挤出一丝笑脸,出言安慰道:“义公一战而名扬天下,实在可喜可贺啊!”
“身残之人,不足言勇!高顺武艺不足为奇,唯有陷阵营有些麻烦,公明当小心应付才是!”韩当长叹一声,道:“此间战事便多多拜托公明了,在下先行一步,告辞!”
“义公安心养伤!主公对义公尚有诸多依仗之处!”徐晃亲自将韩当送出大营,与之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