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别人了,就是张景宁都对这个事情保持着不确定。
当张浩对外颁布了朱厚照的这道旨意之后,张景宁直接寻了张浩,询问道:“使用纸币的那道旨意不会是瞒着陛下瞧瞧搞出来的吧?”
张景宁这番询问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关切,张浩也没有丝毫不高兴,笑着回道:“儿子知晓分寸,陛下现在虽说昏迷着,但迟早都要醒来的那天,儿子私下搞出这个事情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放心吧,这个事情儿子一早便与陛下说过,陛下当时直接给了儿子旨意目的就是为让儿子时机成熟了直接宣布的。”
张浩说的合情合理,张景宁也没什么再不信的,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不管怎么说矫诏终归是引陛下不满的。”
张景宁是关切的询问,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张景宁这里一走,杨廷和等人立马便找寻了过来。
对他们的找来,张浩其实也有准备的。
毕竟朱厚照现在不省人事,多了一道旨意,怎么着他们都得过问一下的。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因他太好说话了,搁其他锦衣卫指挥使,哪能让那些朝臣随便出入自己的北镇抚司衙门的。
杨廷和那些人到了之后,张浩还招呼人为他们上了茶。
张浩客气,杨廷和那些人就不怎么着了。
杨廷和也没喝茶,直接冷然说道:“张指挥使,你颁布诏令说要推行纸币,请问这旨意是陛下何时给你的?”
张浩敢说,他若是说现在给的,肯定会有人立即便指出他一大堆毛病来的。
杨廷和不喝,张浩倒是慢悠悠喝了口茶,这才回道:“当然不是,陛下这几日重病,有时即便醒来也并没清醒,又如何下这道旨意,若真是这个时候下达的不也是在哄骗陛下吗?”
张浩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几人的预料,顿了一下之后,王琼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并没有陛下的旨意了?”
王琼出口,一旁本来没怎么参与这些时日这些事情的李东阳却是微微一笑,出言反问道:“张指挥使,这可是矫诏,这玩笑可不能开。”
矫诏罪名有多大,不用想也能清楚。
不管怎么说,李东阳这个询问也算是一种关切了。
冲着这一点,张浩倒也没再玩闹,直接从桌案上翻找出了一道圣旨递了过去,道:“这旨意乃是陛下一早就下的。”
李东阳接过瞧了上面的内容之后,又看了末尾的日期,反问道:“这是去岁的?”
日期标注在那里,对于这个反问,张浩直接回道::“是去岁的,当时东山的纸币刚刚流通,陛下到东山发觉了使用纸币的好处,与某探讨了许久,之后便给了某这道旨意,说等到时机成熟便让某推广开来就行。”
其实,这道旨意还真就是张浩这段时间弄出来的。
张浩是与朱厚照说过纸币的好处,但谁都没有先见之明不可能知晓在需要发行治病的时候朱厚照会突然病重,自然也不可能提早把旨意搞出来。
没有明旨,又实实在在的需要发行,张浩只能是找了张永弄了这道旨意,还篡改了旨意上面的日期。
朱厚照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提早搞出这道旨意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听闻之后,杨廷和接过旨意仔细端详了半晌,才终于把旨意还了回去
之后只道出了一句,道:“打扰了。”
这是什么意思,是相信了?
张浩笑了笑,简单回道:“无妨。”
杨廷和要离开,其他人自是也没必要多做停留。
很快,一众人直接离开了北镇抚司衙门。
大明从揍了武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