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农经济下的百姓还是觉着以劳动赚钱最实在。
因而排队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某家的家丁,这些人自是决定不了酒具的买卖与否。
因而愿意高价出售之人少之又少。
“侯爷,今日只买回了两件,都是以六贯买进的。”
王黑子算作是张浩府上的管家,这些个事情当然是要由王黑子负责的。
“行吧,明日接着去买,不要吝啬钱财,也不要过分拔高,你出资的多少直接决定了这批酒具的价位。”
王黑子出身贫寒,也不过是刚接触这些东西而已,自是搞不明白张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倒是却从未有过质疑,张浩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去做。
又过了四五日,除却商铺正规渠道售卖的,相当于黑市暗地里也开始了售卖。
这里的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价位高一些,每件一贯铜钱。
但现在市场买卖的这些酒具已增加到了二十贯,而且还是供不应求的那种。
于家。
“父亲,大发商铺依旧还是每日三百件,可那里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一些勋戚武将,以及好称洁身自好的文人也都在遣家丁排队购买,咱家十几日一来遣出百十来人去购买,也只买来了不到三十件,这也算作是多的了,严家几家排了十几日,连十件都没买到。
现在,黑市上出现了一批而且还是无限制供应的,据儿子打探来的消息,黑市上的这批是张鹤龄弄来的,好像是买通了作坊的匠人搞来的。”
于双介绍了一遍,于富满脸鄙夷,骂道:“张景宁也算是武将中拔的了,长子张清有勇无谋,庶子张浩完全是勇谋都没有,也就是陛下能看中才走了狗屎运,好好的产业竟被张鹤龄半路截获。”
于双鄙夷中,满是幸灾乐祸,道:“即便不是被张鹤龄截获,已买到二十贯的东西,他却只售出十个铜板,就照这种卖法,用不了多久就得赔光了了。”
父子两人把张浩嘲笑了半天,才由于富吩咐,道:“一贯铜钱买进,二十贯铜钱卖出,而且还有继续拔高的趋势,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老夫把你大兄喊回来,让他全权负责此事,黑市上的酒具虽说是无限供应的,但其他家买多少可就不知而知了,严家那些,表面上说的好,私下里谁不想压我们于家一头,咱于家的基业与大明朝同长,哪是那几家能相比的,此事咱绝不能落后于人。”
有此商议的不止于家一家,与于家交好的严家,刘家等其余四家也都在积蓄全家族的力量往黑市的酒具上送。
以前这几家遣出家仆排队好几天才能买来一件,现在都是以车拉的。
反倒是大发商铺买的人少了,没有了长队,购买的也都是一些真正喜欢之人了。
作为黑市这批酒具主要操办之人的张鹤龄每日一车车卖出酒具,嘴都合不拢了。
“贤侄真有你的,本侯还以为,你定下十个铜板而且还是永不涨价售卖酒具是因不好意思呢,本侯还准备与你说,若是你不好意思打破,本侯愿意出面,竟想不到你竟留了这么一手,真是高啊!”
与张鹤龄合作,就是为了让他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去唱白脸。
事实证明,效果还真的不错,经过他们这么一配合,三十六计竟用了个七八。
张浩对张鹤龄的称赞没做言语,只是道:“此计成功离不开世伯的牺牲,若不是世伯付出名声,哪会成功,现在好多人可都以为是世伯盗取了作坊的秘密自己搞出来的。”
张鹤龄若是爱惜自己的名声也就不会没脸没皮的做那些事情了。
“无妨,只要能赚钱,其他不重要。”张鹤龄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道。
张鹤龄不在乎,张浩又叮嘱道:“世伯,既然如此,他们猜想如何那便让他们随便去猜,即便有人当面询问,世伯只当不知晓就行,所有的事情都由小侄去运作,世伯只管收钱就行。”
谋划如此周密,自是不能让人随便破坏。
张鹤龄在其他事情上不靠谱,在赚钱的事情尚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丝毫不耐烦,再次承诺,道:“没问题,世侄放心就是。”
这个流言一出,张浩感觉他的名声会更为恶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