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喝了口茶,脸上依旧挂着笑,有了准备感受到了这些人的无耻自是不会再生一通气为难自己。
缓了片刻,道:“这个真为难某了,陛下性子如何于侍讲应当清楚,凡是陛下认准的事情可不是轻易能够说动的,某之所以能得到陛下信任只是因某听话,某也知此墙头草行径不妥,但某实在无力改变了,这辈子就这样了,世袭侯爵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封妻荫子某已实现不想折腾了,还请于侍讲能够见谅。”
张浩把自己当作是弱者拒绝的很彻底。
扮猪吃老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有如此才能够再说将来的对弈中让他们放松警惕。
丢下这句话,张浩拿出几个铜板扔到桌上,道:“不瞒于侍讲东山商行赚的银子不多,但某却没拿过一分,吃穿用度依靠的全部都是俸禄,某庶子出身,家里面靠不住,吃穿用度只能靠自己,某实在不敢与陛下背道而驰。”
张浩一走,于双黑着脸随之也离开了茶肆。
才走了几步,一伙人便跳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等何人?”
“本侯于侍讲都不认识了?听闻于侍讲打上了本侯的产业?本侯不惹人,也绝不允许有人欺负到本侯头上来,今日便当是一个教训,给本侯重重打。”
“张鹤龄你敢?本官乃四品侍讲!”
“打,四品侍讲又如何?”
一众五大三粗的家丁齐齐动手,噼里啪啦与痛呼之声此起彼伏传来。
须臾之后,张鹤龄抬手制止,“停吧,随本侯再去寻严连去。”
半个时辰的功夫,一同找朱厚照的五人不同程度的都遭到了张鹤龄的殴打。
一个个回家的时候,都挂着彩。
“双儿,这是怎么了?”
“张鹤龄,他竟敢当街殴打孩儿,而且今日与儿子一块去找陛下的几人都被他打了。”
“张鹤龄?区区外戚竟敢专权到如此地步,周家和卞家不是御史吗?明日便让他们去弹劾,先说说东山的事情吧。”
“陛下大怒拒不答应,张浩胆小如鼠不愿丢掉现有的荣华,对孩儿提及的事情更是直接便拒绝了。”
“就知晓那庶子成不了大事,走了狗屎运被选上做了锦衣卫指挥使,先有牟斌那傻子全力扶持,又有杨茂德一手为之训出了东山卫,若无这些,他那东山早就被人瓜分干净了,还用等到现在?陛下既然不同意,那便把影响往大搞,不信他不答应,五家之中数咱家最强,一些事情让他们四家去做,满朝文武倒是不止这几家有这个心思,可毕竟牵扯进来的人越多,到最后吃到嘴里的便越少,他们做不成的,咱多出些力。”
于家起源可追溯到开国初期,当时先祖正是看中了乱世,倒卖粮食发了家。
后来大明建立天下逐步安定,他便开了商铺。
什么都经营,粮食布匹茶叶陶瓷,甚至就连盐铁都有所涉猎。
总之一句话,什么赚钱就干什么。
再到后来文人的地位开始提高,于家便要求子孙去考功名。
有了功名便能面赋税,而且还可为家族庇佑。
有钱便可找最好的先生,经过数年的发展,到现在于家两百余子弟。,已有五十多人在朝中为官。
于家子弟入朝为官最大的目标便是团结所有于家子弟庇护于氏一族永葆昌盛。
“是,爹,孩儿明白。”
另一边,朱厚照得知张鹤龄五个与他提要求之人打了之后无比高兴。
“舅父好事不敢,倒是也能办成件事嘛!”
张浩脸上带着笑,道:“可怜臣的名声被毁了,他们肯定把臣当做鼠辈了?”
朱厚照白了一眼,道:“你要不带锦衣卫再去揍他们一遍。”
倒不是不敢,这个时候不太合适。
张浩赶忙摆手道:“臣还是在背后运筹帷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