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死了,老爷又病入膏肓,他一个庶子成了赵家唯一的香火了,那整个赵家很快就会变成他的了,他实在是有动机去做这件事。
看到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赵二公子也慌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不是我!我哪里知道这件喜服会这么邪门,我当时就只是觉得晦气就晦气吧,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母亲这边催得紧,一时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喜服,只有将它买下来了,我要知道它这么邪门儿,肯定连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是,自己是从成衣铺的掌柜那里听说了,这件喜服有些晦气,之前穿过它的那个新郎官儿被自己的新娘子杀死在了新房之中,可自己不也被催得急了,没有办法吗?想着就算是晦气些,又能出什么大事?只要自己不说,跟自己一起去的小厮不说,谁能知道?
“要是我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会将这件喜服给买回来啊。”要说自己蓄意害死兄长,那就太过分了。
赵夫人还没说话,一旁赵二公子的亲娘,赵老爷的妾室先是上前狠狠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你个混货,明知道这喜服晦气,你也敢买回来!就算夫人催得再紧,你也不能这样啊。”
她是想着自己想动手打了,把这件事说清楚,将自己儿子给摘干净,其他的都好说,可千万不能背上一个害死嫡兄的罪名。
“可我当时跑遍了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合适的喜服,只有这一件尚且能看得上眼,我怕买了那些上不得场面的,反而给赵家丢人,无奈之下,才最终买下了这一件,我哪知道它这么邪门儿啊。”
风清漪适时开口,“二公子,我想知道当初那成衣铺的掌柜是怎么跟你说这件事衣服的?”
“他就说这件喜服是之前梁家公子成亲时订做的,当日他就穿着这一身喜服却被他的新婚妻子给勒死在新房里。我当时也觉得晦气,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以前梁家也是相当富庶的一户人家,当初梁公子成亲,喜服做的自是讲究,那料子、那做工都没得挑。
后来梁公子惨死在新婚夜之后,梁家也慢慢败了,这件喜服按理说应该是被烧掉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儿,这喜服竟还好端端地被人从梁家给带了出来。
前来卖衣服的那人说是以前在梁家伺候的一个下人,梁家败了之后,家仆几乎是散尽了,连遣散的银子都给不出,只好让他们从府里拿些值钱的东西抵了。好的东西都被抢光了,他就只捡得这么一件喜服。虽说是晦气吧,但这料子也是难得一见的,当初为了那场婚礼,梁家没少花费,在喜服上自然也没有吝啬。想着,怎么着也能换个几两银子吧?当初为了做这件喜服,买料子、找绣娘,杂七杂八的,花了有百两也不止了。
那成衣铺的掌柜本也没打算收的,毕竟不吉利,可一看料子和上头的绣功的确是好极,至少是自己铺子里做不出来的,这要是没那档子晦气事儿,这衣服怎么也能卖出个高价去,几两银子买下,实在是太值了。
也没考虑多久,他便决定将这件喜服买下了。本是想着要将它拆了,改个样子,但总也没想好要怎么改,结果赵家二公子找上门就说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