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胥阳盯着风清漪看了半晌,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疑惑,其他人也都不解其意,不明白秦胥阳这么瞧着风姑娘做什么。
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真正的风清漪,风清漪暗暗摇头失笑,这个栾心逸,露馅儿都还不知道呢。
蓬枭啊,这可不怪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这只能算是你自己的疏漏,与我无关。
“胥阳师兄?”
还是秦胥阳身后一个道士开口唤了他一声,他方回过神来,将视线移开,只听得那道士压低着声音问秦胥阳道:“师兄,你怎么了?那么看着风姑娘做什么?难道你觉得她说的不对?”
秦胥阳眼下也迷惑了,一开始自己循着师父房里残留下的妖气寻到胭脂楼,找到这只狐妖的时候,自己是很坚信就是她杀了师父的。
可是等自己见了她,却发现她眼睛里干净得很,并无一丝血色,分明是个没沾过人血的妖。凶手不可能是她的。
可那些证据呢,又有些说不通了。
既然凶手不是她,为什么师父的房里残留着她身上的妖气?而且她的簪子还掉落在了师父房间的地上。
难道……是风姑娘在自己身上施的法没用了?
“我没有说风姑娘说得不对。”说话间,秦胥阳已经蹲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束玉,“你说你没杀我师父,那昨天晚上亥时,你在哪里?”
“我……我在胭脂楼啊。”
“可有人替你做证?”
“我当时正在屋子里……沐浴,哪里来的人给我作证?”
“没有人作证,也就是说,那个时辰你未必在屋子里沐浴。”
“我……”
“老爷,夫人,睿王殿下来了。”一路小跑过来的小厮打断了秦胥阳的问话。
栾老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到底是怎么了?心逸怎么又跟妖物扯上了关系?指使妖物杀人?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犹在梦中。
未几,项云瑾带着刑部的人走近。
还未等项云瑾开口,秦胥阳就先道:“王爷,不管你审问出来的结果如何,我都希望把这个妖物交到我们的手里。”他看了看地上的束玉。
“那是自然,”项云瑾点了点头,“我们只管人的事儿,妖归你们管。”
栾心逸故意看了风清漪一眼,才移步走到项云瑾的身边,微微仰着下巴道:“你们审吧,反正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涉及到了妖物,未免引起百姓们的慌乱,还是不要公然押去衙门了,就这里直接审了,然后……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从进来之后,项云瑾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风清漪,风清漪暗暗瞪了他好几眼,眼瞎心也瞎吗?皮囊之下都换了个人,你还瞧不出来?真把她当风清漪了?
“胭脂楼的束玉姑娘,是吗?”
项云瑾低头瞧着束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