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风清漪一时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听岔了。

蓬枭笑得阴鸷，“我要你变成栾心逸，以凡人之躯面对项云瑾，与此同时，栾心逸会变成你，我会帮她隐瞒真正的身份。我们约定好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要是项云瑾爱上了身为栾心逸的你，我便把易遥的魂魄给你。若是没有……作为代价，我就只能毁了易遥的魂魄了。”

他是有病是不是？

风清漪用像是看着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蓬枭，“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蓬枭忽然笑了起来，“清漪上仙，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做事从来不讲什么好处，只求开不开心。难道你以为当年我与天界作对，真的是为了做什么劳什子天地之主吗？我不过图个一时痛快罢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千万年来，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到底会不会认出你。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究竟是爱你这个人，还是爱你的这副面容吗？”

见风清漪不吭声，蓬枭讽刺道：“怎么？清漪上仙没信心？”

“你可想好了，就这么一次机会。你若是不答应，我可以立即毁了易遥的魂魄，从此以后，易遥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风清漪在心中暗自斟酌一番，方看着蓬枭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万一你只是骗我的呢？”

“清漪上仙，我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性子你应该很了解。我虽无恶不作，可也是个说话算数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走，那易遥的魂魄你就别再妄想了。”

终于，风清漪下了决心，“好，我答应你。”

蓬枭举起酒杯敬了风清漪一下，笑着道：“那就祝清漪上仙一切顺利。”

“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借你的一缕精魂一用，就栾心逸那蠢货，凭她自己可模仿不了你。”

风清漪知道他要做什么，将自己的一缕精魂牵入栾心逸的体内，再辅以双生咒，她的行为举止习惯便能与自己一般无二，就算是至今之人也不能看出其中的差别。

“可以。”风清漪点头答应。

“还有，接下来这三个月内，你要完全变成一个凡人，不能使用一点仙术，而且，不能将自己就是风清漪的真相告诉项云瑾，否则……就算你输了，上仙可答应？”

“好，我答应你。”自己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易遥并且永远失去她的痛苦，无论如何自己必须答应。

“清漪上仙痛快。”

“既然事情已经谈成了，那我们便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吧，想一想，我们两个认识了这么久，竟还从来没有同桌吃过饭。”

“饭就不必吃了，对着你这一张脸，再怎么样的美味，我也都是无法下咽的。”

蓬枭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清漪上仙请自便。”

风清漪站起身来，转头欲走，可想了想，又转回头来看向蓬枭，“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你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