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风清漪更是怒火难消了,只见她一把薅住束玉的头发,那如锦缎般散着光泽的墨发被风清漪缠在掌心,束玉头皮发紧,一阵吃痛,惊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等着看不就知道了。”顷刻间,风清漪另一手中已是握了一把闪亮亮的剪刀。
束玉瞬间就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了,心中已经溃不成军,“风姑娘,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你千万别跟我计较,别剪我的头发!”
脸已经被她给毁了,不能再让她剪去自己的一头秀发。
现在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已经晚了!
只听‘咔嚓’一声,一缕秀发从脖颈的位置截断,飘落在地上,又是‘咔嚓’一声,地上又多了一缕头发,第三声、第四声……
风清漪口中低声嘟囔着:“头发还挺多。”
就这样大概‘咔嚓’了七八下之后,束玉原本满头秀发的一个脑袋,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只‘刺猬’。
偏风清漪还拿着镜子给她照,束玉像是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捂着脸跌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生气。
做完这一切之后,风清漪将手中的铜镜掷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束玉,“你要是再敢招惹我,下场可就不止这样了。”
说完之后,拂袖而去。
束玉心中恼恨得几欲吐血,可到底还有些自知之明,自己引以为傲的魅术,在这个女子面前可不顶用,真要跟她打起来,自己又打不过,只能认栽了。
自这天之后,胭脂楼传出消息,束玉姑娘身子不适,近来这些日子都不会接客了。消息一传出,多少男人长吁短叹,那些本来已经快排上号的,更是快要被怄死,眼见着就能见到束玉姑娘了,怎么偏就出了这样的变故。
却不知束玉姑娘本人也快被怄死了,自己脸上的伤是被那风清漪的法术所伤,可没那么容易就能好,还有那把剪刀也不是凡间之物,她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将自己的长发复原。
这脸和头发复原不了,她自是没法出去见人了,一时又是愤恨又是憋闷,只恨不得将这些如法炮制在风清漪的身上,可她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只在心里过过干瘾罢了。
自这天之后,项云瑾连着两日都没现身,风清漪也不知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反正她自己想法是挺多的,翻来覆去的,心绪不定。
管郦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姑娘盘着一双腿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支笔趴在四方小几上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走进了一看,更是诧异:这都是什么鬼画符啊?
“姑娘这是……?”
风清漪低头瞧了一眼,也被那乱七八糟的一团墨给吓到了,但面上仍故作高深道:“无事画几张符咒来玩玩儿。”仿佛这‘符咒’真有多不一般、多厉害似的。
管郦心道:若不是我知道姑娘你这两天一直都心神不宁,我差点就要信了呢。
不过为了给自家姑娘一点面子,管郦也不拆穿,只假装信了。
“姑娘,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一封信,给您的。”